第一百一十三章:借酒撒泼(2 / 2)

他啊,爱极了她唤她相公,爱极了她这般模样地睡在他怀里,乱语胡言地不停歇:「我们生孩子吧,生好多好多,我有很多银子。」

她还说:「昙花一现我会去找解药,一定能找到的。」盈盈水光的眸子,似乎要坠落,她抿着唇,「万一,」

萧殁俯身,想吻住她的唇,她转头,吻落在脸上,她倔强地继续说着:「万一,找不到,我就去陪你。」

他沉默了,手,越发抱得紧了。

这个女子啊,总是让他心疼得不知如何是好。

明明是醉了,眼却忽然清明地一如夜里的星子,深深看他,她说:「我不怕长眠皇陵。」

她说:「我不怕黄土白骨。」

她还说:「你知道的,上天入地,我都不怕。」

呼吸凉凉的,她的气息急切,萧殁,终是不忍心看她的眼睛。

女子声音急促:「逸遥。」

「嗯。」伸手,拂了拂她的发,似乎她在轻颤。

眸光潋灧,有什么盈盈欲出,她凝着他的眸,声音哽塞:「我怕会有一天,我喊你,你不在。」

她说:「所以,真有那一天,我们一起死好不好?」

她说:「你带我走,哪里我都跟着,好不好?」

她总是笑语嫣然,这般模样,他未见过,这才发觉,简直碎了心肝,生疼,却始终不知道如何回答,即便醉了的她,他也不敢许诺。

她却追着他的眼,问:「好不好?」

他沉默,片刻,亲吻她的眸子,轻声回答:「好。」

对她,早就入了骨,着了魔,还怎么丢下。

随后,她笑了,好看的眸子如星子妖艳,她在他怀里可劲地蹭着,抱着萧殁的脖子,眸子弯成了好看的弧度:「相公,你是我相公。」扯着嗓子,她对着天大喊,「这是我相公,是我的!」

萧殁无奈,搂着不安分的她,哄着:「十一,乖,别说话。」

容浅念倒是不动了,老实地待着,直勾勾地看他。

「逸遥。」

「嗯。」

她伸手,在他脸上一寸一寸拂过,揉揉他的眉,又摸摸他的唇,嘴里念念有词:「怎么可以这么好看呢?怎么可以这么勾人呢?」笑嘻嘻地凑上去亲了一口,「哟,这是谁家男人啊。」抱住,一双丹凤眼睃着四处,大喊,「不许抢!谁抢老娘弄死谁!」

四处,一片寂静,哪里有人哟。

这人,醉糊涂了,不过倒是醉了也不忘这事儿。

萧殁拿她没法,只得将她放在地上,抚着她的腰,托着柔若无骨的她:「听话,别乱动。」

她继续蹭,仰起头凑过去:「那你亲亲我。」

萧殁轻笑,俯身,在她唇上亲了亲。

她嘴一撇,不满了:「再亲亲。」

萧殁只得捧着她的头,深深吻了下去。

这女子,平日里对於这种相濡以沫的亲昵便格外大胆,这会儿借着酒意,更是毫无忸怩,肆意……乱来,手,直接便探进了萧殁的衣里。

萧殁抓住她作乱的手,声音哑了:「不许闹。」

她委屈了,皱着小脸,可怜兮兮的:「相公。」抽抽鼻子,眨眨醉醺醺的眼,「我想扑倒你!」她凑近萧殁耳边,气息里有浓浓的酒香,她掩着嘴,小声地说,「我告诉你哦,第一次见你,我就想对你干最坏的勾当了。」笑了笑,「把你按到,然后天天为所欲为。」

酒这个东西,真真妙了,能让胡言乱语的女子温言软语。

「我们先回去。」萧殁摇摇头,轻笑着,抱起她便走。

「那回去你让我为所欲为。」

「好。」

女子,这才安分了。

回到椒兰殿,已经亥时。

容浅念昏昏欲睡,老实地窝着萧殁怀里,任他将她安置在软榻上。

「我的小姐,怎么喝这么多。」十三端来一盆水,看着榻上眼皮打架的某人。

不想,那某人眼珠子一瞪,立马惊醒了,一把抱住身边的男子的胳膊,对着十三挤眉弄眼一阵吼:「这是我男人,不许抢。」

十三手上一盆水一个不稳,洒了好些。

这人,要不要这么草木皆兵。

摇摇头,十三一脸无奈,回头欠礼:「姑爷,我家小姐有很多不足,您多担着点。」

不待萧殁开口,榻上的女子一个鲤鱼打挺,一把将萧殁护着,对着十三鬼喊鬼叫:「你往哪看呢?不准看!」

十三嘴角直抽,翻了个白眼,懒得与醉鬼计较:「姑爷,您去歇会,我给小姐洗洗。」

说着,放下水盆,上前。

容浅念一把抱住男人,戒备地死死盯着十三:「不要碰我,我有男人。」

十三血气那个翻涌,抓抓头发,咬牙:「小姐,过来。」

「靠,来强!?」

於是乎,某人来火了,撩起袖子,就要干架。

「乖,听话。」

一句话,某人顺毛了,耷拉着肩窝进萧殁怀里,细声细气地打着商量:「我听话,你让我扑倒好不好?」

对此,十三只想骂娘:他妈的!

「退下吧。」萧殁留了一句话,抱着女子进了屏风之后,垂帘落下,人影模糊。

这人,借酒行凶还不够,还要行无耻勾当。

诶,今儿个夜里,怕是又要闹腾啊。十三叹了一口气,默默地出去,正欲关上殿门,女子的话传出:「相公,我们洗鸳鸯浴好不好?」

手一顿,十三赶忙关上了殿门,然后,在殿外,点了一盏红烛灯。

殿中,屏风之后,热气缭绕,丝幔重重,清香萦绕不散,撒着花瓣的水中,映出女子容颜妖媚,盈盈的眸,蒙了雾水,撩人心扉。

「十一。」

女子不应,眼皮敛着,扑在萧殁怀里,一双小手,胡乱扒着他的衣襟。

「听话,别闹。」萧殁抓着她的手,有些凉。

她不动了,似乎思考,好一会,义正言辞地说:「那先脱我的。」

说着,低头,解腰带,忙活了半天,连带子都没扯着。

「乖,别动。」

他将她抱起来,放在一边的软榻上,剔透的手指,挑开了她的衣衫。

她忽然抬头,怔忡的模样:「不动怎么为所欲为。」

低头继续忙活,只是……

她解的,是萧殁的腰带。萧殁任她胡来,眸光,温柔了她的影子。

半响……

殿外的十三听到这样两句:

「靠,解不开。」

「相公,我用撕的好不好?」

十三捂着脸,发烫,遁了。

月亮羞进了云里,整夜没有出来。

太阳东升,初冬的阳暖暖的。

流苏帐里,女子四仰八叉地躺着,脚踝胳膊露在锦被外,她微微一个瑟缩,睫毛颤了颤,缓缓掀开了眸子,眼珠子一溜,皱眉:「尼玛,疼死老娘了。」

伸手,触手一片冰凉。

大早上的,枕边没躺着自家男人,真真不爽。容浅念冲着殿外喊上一句:「快来个喘气的。」

片刻,十三推门而进,脸色……嗯,很臭:「可算醒了,这都日上三竿。」搁下水盆,拧了块锦帕递过去,「小姐,你以后了千万别碰那玩意了,能折腾死个人。」

容浅念不以为意:「你家小姐酒品有那么差吗?」揉揉脑袋,真疼啊。

酒这东西,真他妈不是东西。

十三扯了扯嘴,反问:「有吗?」干笑,「呵呵,托了小姐的福,姑爷正收拾烂摊子呢。」

容浅念一愣:「什么烂摊子?」

十三倚着床沿,抱着胸,笑着揶揄:「昨天晚上,不记得了?」

「昨天晚上?」

眼珠子转啊转,容浅念揉着眉心,可劲回忆。

零零碎碎的,似乎有这一幕……

「那先脱我的。」

「不动怎么为所欲为。」

「靠,解不开。」

「相公,我用撕的好不好?」

想着,容浅念笑了,心情大好:「不就是滚床单嘛!」

酒这玩意好,调情反扑的居家必备良品!

十三直接丢了个白眼:「净想着这些。」板着脸,「还有呢?」

容浅念凌乱:「还有?」

十三重重点头:「酉时,明华殿楼顶。」重重咬字,「鬼吼鬼叫,借酒撒泼。」

有这事吗?容浅念拂额深思了。

忽然,猝不及防,脑中零零散散的记忆横冲直撞的。

明华殿楼顶,两个女子迎风而站,脚边七零八落的几个空酒瓶子。

「他丫的算什么?」女子仰天大喊。

回忆中,那张脸,嗯,是明华没错。

旁边女子搭了一句:「伪男啊。」

这张脸嘛,她赖不掉了。

某人继续鬼喊:「竟敢利用本公主。」

某人跟着鬼叫:「你蠢啊。」

「拖出去斩了,诛灭九族!」

「就一个。」

「……」

屋顶上,两个女子一唱一和。

屋顶下,一干奴才宫女战战兢兢。

「王妃!」

「公主!」

「奴婢求求您下来。」

「公主危险。」

「王妃,小心啊。」

「……」

风很大,闪了屋顶上女子的舌头,说话含糊不清。

「师傅,是徒弟对不起您老啊。」明华眼红了。

拍拍明华的肩:「乖。」

「明华不孝啊,让师傅您寒心了。」明华泪奔了。

摸摸明华的头:「乖乖。」

「师傅,徒弟给您磕头了。」明华泪流满面,扑通一声便趴下了,叩头,咚咚响。

「乖,乖,乖。」

明华殿,某人大笑地很放肆,最后,一声叫唤:「来,喝!」

随即,两个时辰,明华殿都没安生,鬼喊鬼叫的。

诶,容浅念揉揉眉心,头疼啊。

原来,酒品这个东西,这么不靠谱。

十三抱着胸,继续调侃:「想起来?」

容浅念摆摆手,小脸惆怅了。

「还有。」

「还有?」这下轮到容浅念心肝颤抖了。

「戌时,长信殿,」十三笑得极是扎眼,「以下犯上,纵火烧宫。」

容浅念翻翻眼,冥思苦想着。

戌时……

脑中,又是一顿杂乱的画面。

「说,酒藏在了哪里?」

这叉着腰,对着面红耳赤的惠帝劈头盖脸的,又是她。

赖不掉啊。

明华晃悠着,走不稳,还咬牙切齿一般,凶狠狠重复:「说!」

大半夜的,两个醉醺醺的女子,闯进长信殿,对着一国之君指手画脚,大声嚷嚷。

惠帝脸都绿了:「放肆!」

女子笑得眼睛贼亮:「不说是吧?」对着身后,一摆手,「明华,咬他!」

摇头晃脑的明华一听,磨牙,一个猛扑,一口咬下去。

惠帝疼得脸色发白。

某人醉醺醺地想,为毛不叫呢?

不叫是吧……哼哼,某人上前,抬脚就是一顿踹:「我让你赐昙花一现!」

「我让你诛妻灭子!」

惠帝灰头土脸在地上打滚,对着殿外大喊:「来人,来人!」

这下叫了吧。

於是乎,有人更来劲了。佛山无影脚……

「我让你欺负我男人!」

「我让你算计老娘!」

「老不死的,放火是吧?」

她贼贼一笑,一脚踢翻了灯芯。

「看老娘不烧死你!」补了一脚,她勾着明华的脖子,「走,关门,烧!」

於是乎,两个女子,哼着小曲出去了。

这时,长信殿火光大作,一片闹腾。

容浅念收了回忆,耷拉着头,一阵干咳:「咳咳咳。」

尼玛,还真纵火了。

诶,酒真坏事。她再揉揉脑袋,更疼了。

「记得了?」十三哂笑。

「呵呵。」容浅念心虚地打哈哈。

十三脸一拉:「亥时。」

容浅念眉毛一跳:「尼玛,还有!?」

娘哟,这都是遭了什么孽啊。

十三一字一字提醒:「不知羞耻,撕破男子上衣,里衣,还有,」简直咬牙切齿,「裤子。」

行径恶劣得人神共愤。

容浅念怀疑:「谁?」

她有这么无耻吗?有吗有吗?

十三笃定:「澈小王爷。」

也许,她真这么无耻。

容浅念皱着小脸,想啊想……

亥时。齐华殿,两女结伴观春宫大战。

窗幔摇晃,忽然,女子一声尖叫:「啊!」

这尖叫的,可不就是近日里,澈小王爷新纳的宠妾。

女子一把撩起流苏:「叫什么叫!」对着受惊的一男一女催促,「继续继续,老娘还没看够呢。」

这夜半看春宫的,可不就是容浅念。

尼玛,能赖掉吗?

旁边,目不转睛盯着看的,是明华。

靠,还有证人啊。

床幔里,衣衫不整的男子咬牙切齿:「容九!」一边,拿过旁边的衣服,胡乱往身上套。

她抱着个酒瓶子摇摇晃晃的,笑得甚是痞气:「哟,这不是萧家的小美人嘛。」说着,伸手挑着萧闵的下巴,「来,给爷笑一个。」

萧闵一把推开,嫌恶地大喊:「靠,你是不是个女人?」

她反笑,上上下下扫了一眼:「我不是,难不成你是?」

萧闵恼羞成怒,跳下床:「来人!快给本王把她们弄出去!」

於是乎……床上,爱妾半裸肩头,容浅念惊叫一声:「哇,好大啊!」眸子,死死盯着那女子的胸部。

时间不够,明天查错别字,凑合一下……昨天南子更的是两更,为毛都只订了后面一更,前面一更木看到?好吧,以后不分成两更,妞,补上前面一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