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南白捂着自己快要爆炸的脑袋,哼唧着坐起来,然后就发现自己的手腕居然被拷在了床头架上。
这是怎么回事
“人呢来人给我解开”
房间里空无一人,季南白扯着嗓子用力喊,“周鹤岚王八蛋”
房门被打开,进来一个佣人。
“少爷醒了。要吃点什么”
“给我解开”
季南白蹬了蹬腿,脾气暴躁至极的把床上的被子都踢了下去。
那佣人为难道“只有大帅那里有钥匙。”
“周鹤岚给我锁的”
其实季南白问了也是白问。
除了周鹤岚,还有谁敢这样做。
“他人呢让他给我滚过来”
“大帅出去了。说要晚上才能回来。”顿了顿,那佣人又说,“大帅临走前说如果少爷想他的话,可以给他打电话。”
说完,佣人走过来,拿起床头的电话,问季南白道“少爷,要拨吗”
季南白咬牙,“拨。”
他一定要剥了周鹤岚的皮
电话打了三个,那边才有人接。
男人的声音慵慵懒懒传过来,“嗯,怎么,想我了”
“周鹤岚,你锁我干什么”
季南白气得连嗓子都哑了。
平时面对周鹤岚他不敢发火,隔着电话他季大少爷的脾气哪里还能忍得住。
毕竟这本来就不是一个会忍气吞声的娇气小少爷。
“这不是太爱你了,怕你跑了嘛。”
男人似乎心情很愉悦。
还有空调侃他。
季南白努力抑制住自己的火气,“钥匙呢,我自己开。”
那边传来文件翻动的声音。
“没有。”
周鹤岚果断拒绝他。
季南白咬牙切齿,“那我怎么上厕所”
“憋着,等我回来帮你。”男人的声音隐带笑意,像是调笑又像是宠溺。
季南白大骂道“你他妈现在不立刻马上回来把小爷放了,小爷就在你床上拉屎撒尿”
说完,季南白恶狠狠的把电话挂了,然后使劲往窗户上一砸。
“哗啦”一声,电话被摔碎了。
佣人战战兢兢站在一旁等了半刻,看着季南白气得胸口上下起伏,小心翼翼道“少爷,要吃东西吗”
“不吃滚”
佣人立刻滚了。
季南白气了一上午,一口水都没喝。
可是他昨天晚上喝了很多酒,实在是憋不住了。
虽然他放狠话说要在周鹤岚的床上拉屎撒尿,但这种事情季少爷是干不出来的。
毕竟他现在还被锁在这床上呢。
再不济也要等周鹤岚睡上去以后他再拉屎撒尿。
“人呢死哪里去了”
季南白又开始砸自己力所能及能碰到的东西。
佣人急匆匆赶过来。
季南白白着脸道“去把周鹤岚给我找回来,就说他再不回来我就要憋死了。”
佣人立刻下楼,然后抱上来一个电话,利落的接好线,给季南白拨通了周鹤岚。
季南白瞪着那佣人。
佣人道“周大帅说了,有事就给他打电话。”
季南白瞪了半刻,一把抢过电话,贴在耳边。
那边传来周鹤岚熟悉的声音,“喂小白。”
“周鹤岚。”季南白趴在床上,举着电话,“你再不回来,就给我收尸吧。”
“呵。”
那边传来一声笑,然后又是一阵窸窸窣窣。
“行了,回来了。床下有痰盂。”
季南白才不会用那种东西呢
但是他左等周鹤岚不来,右等周鹤岚不来,最后只能憋屈的把那个痰盂给拉了出来。
然后憋屈的解决了自己的问题。
直到晚上,周鹤岚才回来。
一身的烟酒香水味。
季南白躺在床上,不理他。
“怎么了,嗯”
季南白闷头,“死了。”
“哦。”男人慢条斯理褪下身上的外套,“那我就不客气的收尸了。”
季南白一把将人推开。
“帮我解开。”季南白用力扯了扯手铐。
拷了一天,他的手腕都麻了。
甚至因为使劲挣扎,所以连皮都被磨破了。
小少爷疼得抽气。
周鹤岚爱怜的摸了摸他的小手,然后努了努嘴,“钥匙在裤子口袋里。”
季南白只被锁了一只手,立刻伸出另外一只手去掏钥匙。
男人笑道“别乱摸。”
季南白瞪他一眼,搞得跟谁没有似得。
终于把手铐解开了,季南白觉得自己终于活过来了。
“你今天出去干嘛了”
周鹤岚身上的味道季南白再熟悉不过。
分明就是舞厅里头沾上回来的。
“处理了一点事情。”
“什么事情”季南白斜睨着看他。
周鹤岚笑着拍了拍季南白的小脑袋,俯身道“不该问的事情,别问,嗯”
男人站的近了。
除了那些浓郁的烟酒香水味,季南白还闻到了血腥味。
想起昨天死的那个商人,季南白突然道“你去查大烟了”
周鹤岚没有说话,只是拍了拍季南白的小脑袋,“一起洗澡,嗯”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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