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窍碧沉默点头,好半晌才道:">好,我知道">了,你们下去歇着吧。海棠,命后边给他们预备饭菜,一路赶回来">,只怕已经是饥肠辘辘了。”说完海棠答应着出去,她这里才又对山茶道:">你去弄点米,在咱们炉子上熬点米汤,爷这会儿也吃不下去别的,倒是弄点温米汤给他溜下去的好。”
山茶也立刻去忙碌了,这里宁窍碧再探了探沈千山的额头,见热度有些高了,於是拿出了之前做的消炎药物预备着,又起身来到帐篷外,只见天色已经蒙蒙亮,军营中远远传来人声和马嘶声,风已经停了,然而却是冷的惊人。她往手上呵了口热气,心道长福和长琴也不知在哪里,沈千山都重伤垂危了,他们怎么">也不跟着回来">伺候呢?这会儿倒是连个使唤人都没有。
“奶奶这是要做什么">呢?”
忽见岳磊穿着大皮袄走过来">,宁窍碧见四周无人,便低声道:">正好儿,岳大哥帮我找几个冰块吧,最好要四四方方或者长方的,元帅发烧了,我估摸着他这种中毒发热,仅凭药物还降不下来,倒是冰袋好用些。”
岳磊听了,连忙答应一声,转身去寻冰块了,这里宁窍碧抽身回来">,见山茶已经熬好了一碗米汤,正放在桌上凉着,她便走过去">,双手捧起来吹了吹,却听山茶道:">奶奶不用急,这样儿冷天气,那米汤一会儿工夫就温凉了。”
宁窍碧点点头,果然,不一会儿工夫,米汤温度适合了,她便坐过去">,用杓子一杓一杓舀了喂沈千山,看着从来都是霸道善战的男人此时虚弱躺在这里昏迷不醒,只能依靠人喂,宁窍碧只觉着一颗心似是被揪起来般的疼,一低头,两串眼泪便落进米汤里。
她连忙深吸了口气,用帕子抆抆眼泪,眼看着米汤都喂完了,听见岳磊在门外说冰块已经找好,於是就让山茶用盆出去接了回来">,这里再一探沈千山额头,只这么会儿功夫,却是又热了几分,虽然没有体温计,然而宁窍碧对比着自己">身上温度,估摸着这会儿是到了三十八度以上,於是便用温水替沈千山抆了抆身子。
然而体温不降反升,最后终於还是要用到冰袋,这么一来二去的,一bs>便过去">了。下午">时分,长琴长福两个人连滚带爬的回来">,一进了大帐,看见昏迷不醒的沈千山,哥俩那眼泪就成串掉下来,一边大声哭道:">爷,都是奴才们没用,呜呜呜……”
“行了,你们两个小点儿声,如今这军营里除了有数的几个人,还没人知道">爷重伤的消息呢。”宁窍碧连忙提醒长福和长琴,立刻让这俩奴才噤声,待听说沈千山虽是中了毒,却不会死,只会昏迷几天后,这两个奴才才长舒了一口气, 一屁股坐到地上去。
原来他们两人本是随着沈千山伺候的,谁知江老元帅犯了腿疾,沈千山担心老元帅,便派了哥儿俩去给老元帅搓药酒,搓了还不到半个时辰,鞑子来了,於是老元帅立刻披挂上阵作战,就把长福长琴哥儿俩留在大后方。之后沈千山中毒受伤的事情因为只有黑名这些护卫和老元帅知道">,所以长福长琴根本不知,只和军医们一起忙活着为伤兵们清洗包扎喂药,直到今天战斗结束,老元帅看见他们,才沉痛告诉他们沈千山中毒濒死的事儿。
这哥俩儿跟在沈千山身旁已经有差不多十年了,一听见这消息,当时就觉着天旋地转,也顾不上哭,抢了两匹好马便没命的往回赶,路上越想越觉着回去">后恐怕连主子最后一面都见不到了,这悲从中来,只哭了一路,眼泪化成冰,只把一张脸都冻住了,终於赶回了军营,两人唯恐看到灵堂灵幡之类的东西">,及至没看到,方觉松了口气,然而转念一想,会不会是元帅已经死了,只是害怕动摇军心,所以隐瞒了死讯呢?於是连滚带爬赶过来">,一颗心说是在油锅里煎着也不为过,直到进了帅帐,听了宁窍碧的话,这才算是彻底放下心来。
“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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