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2 / 2)

甜?甜好啊,容暴君前阵子爱酸,这阵子嗜甜。

她喜滋滋的,又问:「什么味道的?」不待萧殁回答,盈盈一笑,那眼神像极了饿久的小兽,「相公,太子殿下说想舔一下。」

舔一下……

萧殁刚一抬眸,女子的唇便凑上来了,舌尖缠着他唇齿吮吸,凉凉的,混着她的气息,逃窜。

她啊,总有让他投降的法子。

容浅念砸吧砸吧嘴:「哦,原来是杏花味的。」踮脚,又舔了舔萧殁的唇,点头,「嗯,不甜,刚刚好。」

萧殁怔了,俊脸有朵可疑的晕红。

还是被她舔到了……青衣再次不忍直视。诶,主子啊,咱能坚守阵地不?还能好好玩耍不?

容浅念得了甜头,便越发不知收敛,众目睽睽之下,亲了亲自家男人,又亲了亲,乐得自在,倒是萧殁,容颜染了绯色。

脸皮厚度,没人比得上容九的。

那买露子糕的妇人摊主乐呵呵地打趣:「哟,小夫妻两的,真恩爱。」

容浅念甚是得意,一把拉着自家男人,炫耀:「嗯,这是我相公,长得俊吧。」

那老夫人不由得多瞧了几眼,这夜色极好,灯火极亮,男子,自然也是极美,老妇人便不由得愣了神,半响才道:「俊,可俊俏了。」

这下容浅念不乐意了,脸色说变就变,一把挡住老妇人的眼,嚷嚷着:「不许看,他是我的。」

萧殁轻笑,御医倒说得对,这孕期的女子,善变极了。

那老妇人都了:「这小姑娘的真逗,我都一把年纪了。」

容浅念翻了个白眼:「老牛吃嫩草,谁不想。」随即,拉着萧殁掉头,「相公,我们赶紧走。」

而后,又是好一阵招摇过市。这都二更了,七里街才走了一里,这街角一转,静谧了,容浅念乍一眼望去:「怎么一个人也没有?」

哦,还有一个,十里之外,一个摊子摆着,怎么看怎么诡异。

萧殁淡淡而语:「许是夜深了,都回去了。」

容浅念火眼晶晶一转:「夜深啊?」拖着长长的调子,「青衣。」

青衣眼皮一跳:「在。」娘哟,这位主子这阴阳怪调的,吓尿人了。

「替本宫瞧瞧,那是什么摊子?」这皇后的架子都端出来溜溜了。

青衣抬抬眼皮,面不改色:「烤番薯。」

身侧,萧殁蹙了眉。

容浅念一声轻笑:「哟,这眼神不错啊。」语气一冷,「刚刚做什么去了?」

做什么去了?青衣想了想,刚才……

一小贩脸一抬:「做啥?」

「速速离开。」

青衣身后跟着十几个铁衣卫,皆一身黑,像……街头恶霸。

那小贩扯嘴笑,露出几颗泛黄的牙齿,抱着手,挑衅:「哟,你以为这里是鱼塘啊,被你承包了?」

青衣面无表情,掏出一锭金子。

那小贩眼冒红光,一把夺过那金子,一秒变怂,点头哈腰:「小滴这就走。」担起摊子,手一招,吆喝,「走,上别处卖鱼去,这里被承包了。」

这个『鱼塘』被承包了,花了好多金子,还不是怕磕着碰着尊贵滴太子殿下和他娘。

青衣有苦难言,瞅了瞅自个主子,那神情,好像没他啥事。好吧,做个打死不认的替罪羊吧。

青衣回:「如厕。」插科打诨的居家必备良品!

容浅念顺着话问:「半个时辰?」

青衣继续面不改色:「饮食不当。」

容浅念佯作恍然大悟:「这样啊,那肚子非得闹腾个不停,本宫体恤你,就不用跟着我们了,去蹲个三四五六个时辰,等回到宫中,本宫再给你开几贴药,保证药到病除。」

什么?

三四五六个时辰?

什么?

药到病除?

横空劈来两道雷,青衣焦了,他笃定,蹲了三四五六个时辰,这腿走路都有问题了,几帖药下去,那就别想走路了,躺着吧。

咬咬牙,青衣赴死:「属下谢,谢娘娘。」

主子啊,这鱼塘,哦不,这七里街就交给您了。青衣一脸悲戚,蹲坑去,那边,玩耍得很愉快:「走,我们吃烤番薯去。」

容浅念转身,言笑晏晏的。

片刻,脚步忽然怔住,脸上再无半分笑意。

「怎么了?」

她置若罔闻,望着一处,失魂落魄。

「十一!」

久久,空寂的七里街只留男子急促的喊声,还有她嘶喊:「尼玛给老娘出来。」

三更之后,出宫的人马回了椒兰殿,皇后是由着皇上抱进来的。

十三瞅着不对,问青衣:「我家小姐怎么,怎么好好地出去,这幅失魂落魄的样子回来。」

青衣面色铁青:「不知。」

十三翻白眼「你不是一直跟着吗?」

铁青变了猪肝色:「如厕。」

说着,转身,那脚步……很怪异,身后,十三丫头念上一句:「蹲坑蹲傻了吧。」

月色已沉,内殿里,萧殁解了女子云裳,流苏垂下,他拍着女子的肩轻哄:「乖,睡会儿。」

她睁着眸子不肯睡,:「逸遥,我看见了。」偎着萧殁小声地念着,「是五步,那街角的影子是他,一定是他。」

她呢喃不断,一路上便说着这个,嗓子都有些哑了。

萧殁心疼她,亲了亲她额头:「嗯,我去给你找。」轻揉着女子蹙起的眉,哄着她,「听话,不想了。」

手拂着她的腹,七个月的孩子,已经会动了,像他母亲一般,从来不肯安生。

闭着眼睛,她碎碎念的:「为什么要躲着我呢?若不是过得不好,便是不愿原谅我。」片刻沉默,她又启唇,轻轻的嗓音,「我想,应该是前种,那个家伙啊,情绪极少,以前我总是那般逗他,他也不气的。」

那么,他应该过得不好,很不好。

她抓着萧殁衣襟的手,越发紧了,攥出了细密的汗,萧殁覆着她的手,凉凉的掌心相贴,他道:「下次见面我们问他。」

容浅念蹭着萧殁,不抬头,闷闷地说着:「我才不问呢,我要把那个小崽子扔进魈魂窟,谁让他一直让我闹心。」

他不言,他想,不会的,他的女人,心软着呢。

这夜,浓了,人入梦。

次日,容浅念醒来已经是日上三竿了,伸手探了探身侧,被子是凉的,被角上,窝着一直胖狗,睡得昏天暗地。

容浅念想到了四个字:独守空闺。一大早,心情不怎么爽了,一脚踢醒了元帅大人,大人眯着眼,又翻了个白眼,抽了抽鼻子,继续打盹。

十三推门进来:「小姐,药膳好了。」

「你家皇上姑爷呢?」

十三回得一板一眼:「边境传来急报,皇上在宣明殿和各位大人议事。」

容浅念窝着被子一个打挺:「边境?」笑了笑,「闹吧闹吧,一群猴孩子。」

猴孩子?想必这天底下,也就她敢说得这么不以为意。

纱帐外,十三催促了:「小姐,该喝药了,不然该冷了。」

容浅念着衣的手指顿了一下,抬眸,眼色微变:「十三啊,你这是要去唱白脸?」眸子一敛,似笑,「瞧瞧你这一脸的粉。」

眼前,十三白着脸,有些局促:「昨夜里染了风寒,脸色不太好,便多抹了点。」上前几步,又催促,「小姐还是先喝药吧。」

一双的丹凤眸不经意转了转,伸手,接过药碗。

一直昏昏欲睡的元帅大人一个打挺,冲着容浅念挥舞爪子,对着那碗药叫唤:「啾啾啾。」

「乖。」容浅念拂了拂元帅大人的脑袋,又顺了顺白毛,眼角眯了眯。

元帅大人立马安分了,骨溜溜滚了几圈,接着睡。

容浅念端起药碗,凑在唇边,突然抬眸,对着帐外挥手:「走远些走远些,呛死我了。」

十三退了几步,眸光不动,便看着容浅念,她念了句:「我家太子殿下不喜欢脂粉。」

随后,仰头,喝了药膳。

此时,宣明殿里,文官武官列位左右,各个脸色凝重,独独高位之上,萧容帝从容品茶。

「楚帝出使雨落,这刚回到云起不过数日,楚帝便调兵遣将,驻守玉树关,其心可鉴。」

这说话是,是正一品,刚继位的晋国公,两朝元老,在朝中甚有威望,一席话落,叫在场文武百官各个面色大变。

这边关告急,最沉不住气的,就是这一群老家伙了:「帝后之变,风清担了个不义之师的骂名,民心所背,与雨落联盟之势岌岌可危,若是两国联合,风清危已。」武官一品,章林大将军,前夏王麾下一腔热血倒是沸腾。

风清危已?

萧殁似笑,放下杯子:「众卿家何解?」

百官中,众人望向忠亲王,这老王爷倒是瞌睡了一样,一言不发。再望向晋文公江海素,面无表情,不动不动。

一番推推搡搡,翰林院首这个三朝元老便上前了:「圣上登基不久,国邦根基尚未牢固,云起帝都一战不过数月,军心未安,民心未定,且两国联盟,风清势单力薄。论军马,论地势,论时势,天时地利人和皆无一宜,不以为战,故,臣等主和。」

一番话下来,龙椅上那位,俊颜毫无波澜,这才只是抬了抬眸子:「哦,说说,怎么和?」

怎么和?

百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没有一个吱声的。

「自古联盟之势,不外乎割城让地赔款联姻。」茶盏轻叩,微响,蓝瞳微微沉凝,「你们倒说说,朕怎么和?」

各命官相互打了个眼色,翰林院首道:「皇上,臣等斗胆有一话要说。」

「说。」

斟酌了措辞,小心翼翼道:「市井有言,三国之乱,祸、祸起后妃。」

矛头,直指后妃。

后妃?风清便只有一位后妃,现在三国内,谁人不知道风清有个萧容皇后,叫几国掌权惦念在心头,这将燃的烽火,可想而知,她不是引子,也是火上的油。

这后妃,断断是个祸因。

「此话倒也契合。」

帝君似轻笑着,语气喜怒不明,叫人难以捉摸,只是这话,百官听出了点味道,连忙躬身,齐声道:「皇上圣明。」

有点苗头了。

「她既为祸因。」

帝君沉吟着。

百官大喜,有戏了,又躬身:「皇上圣明。」

「只是祸已起,乱下去,」嗓音骤然一寒,那双蓝眸沐了不暮的寒,「何妨?」

文武百官一个一个站不稳了。

何妨?

一个不小心,国破家亡啊,说得好像过家家似的。

「皇上三思啊。」晋国公扑通一跪,请命,「江山美人,孰轻孰重,风清千年国本,天下苍生皆在一念之间,臣等,恳请皇上三思。」

一番慷慨陈词,叫一个一个都义愤了,齐声道:「臣等恳请皇上三思。」

顿时,殿中,百官跪地,这当口,殿外忽然来报:「皇上,椒兰殿、椒兰殿出事了。」

看出苗头了吗?这文快要完结了,打算写萧凤歌番外,期待吧,那是个叫人凌乱又恨不得骂一句草泥马的故事

推荐好友雪拥蓝城的完结公众文《驭夫有术之狂妻难宠》

奇葩女律师霸气侧漏,既然口才那么值钱,能用暴力解决的事情为什么要动口?

怪异男总裁能屈能伸,既然武力十分无力,能以谄媚摆平的矛盾又何须硬碰硬?

双C,宠文,一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