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名:第一百二十五章:你敢死,试试!
唯有殿门口,女子拂着白色的宫装,手里把玩着一根金色的凤簪,道了一句:「真他妈不禁气。」
随即,甩了锦袖,出了怡和殿大门,一身潇洒。
且说现在,楚夜听得一愣一愣的,眼珠子都直了:「不禁气?」
十三来上一句:「可不是吗?就两眼一翻了。」
我的姑奶奶哟!这都是一群子什么人啊?
楚夜汗颜:「没两腿一蹬就很不错了。」很是担忧啊,「不知道我家王爷」
十三大手一摆:「放心,门一关,大战个三百回合就没事了。」
这大战,咳咳咳……自然在床上。谁叫她家妖孽啊,就那点出息。
瞧瞧,这是美人苑出来的。
再瞧瞧,椒兰殿出来的。
「三百回合?」楚夜惊了,之后,眉头一皱,那叫一个忧心如焚啊,「王爷的身子,可不宜动武。」
动武?
这孩子!
十三嘴角一抽:「动什么武,动动力就行了。」
床上运动,剧烈虽也是情趣,可用上武力,那未免……咳咳咳,生猛了点。
十三自行补脑,全是颜料。
楚夜睁着迷茫的小眼睛,一脸困顿。
「这纯洁的孩子。」十三摇头叹息。
楚夜继续雾水。
好吧,楚夜小纯娃还在纠结着,怎么不动武来个三百回合大战。
这不开窍的脑袋瓜啊!十三上前,一拍胸脯,保证:「相信我,关关门,摇摇床就没事了,那妖孽,就那点出息,哪里舍得。」
说完,忽然头顶一阴,十三眼皮一跳,抬头。
娘哟,这么衰!
只见容姑娘正倚着门,一脚踩在门槛上,一手掐着窍腰,十足的痞样,从鼻子里哼出一句:「谁说老娘舍不得?老娘这就办了他。」
办了他?在哪办啊?床上?
人艰不拆……十三没做声。
「十一。」
男子好听的嗓音有些急促。
许是一路赶着回来的,萧殁带着些许的风尘,清俊的蓝眸,似乎要将女子的样貌刻进去。
这人来了,倒是要怎么办了人家?十三仔细瞧着呢。
「你、你,」容姑娘憋了半天,怒吼,「你还知道回来?」
虚张声势!
瞧瞧这脸红、期许、词穷、气虚的模样,半天憋出一句,还吼得像闺怨一般无二。
出息!
「是我不好。」
诶,这世道也就只有她家姑爷吃这一套,瞅着人家姑娘眼红了,声弱了,然后就心软了,走上前,又是哄,又是拍。
哦,甚至还带着讨好。
曾几何时,某人说,这样的男人,遇着就按到,还作个啥啊。
这会儿,到了她这……
「我、我,」继续支吾,眼一横,「别以为老娘舍不得你。」
说完,头一仰,走起。
十三嘴角一撇,这姑娘,一不留神,矫情了。反观她家姑爷,一向淡定的人,倒是手足无措了般,低头敛眸走进去,像、像……做错了事的孩子。
随即
「砰!」
一声巨响,楚夜额角一颤,虚汗了:「门关了。」
我家王爷的身子骨啊……
十三目测形式,觉着:「接下来应该要大战三百回合了。」
楚夜汗了。
王妃,您可悠着点,王爷的身子骨哟。
且说殿中三百回合……
容浅念侧身一倒,躺上了美人榻,两脚一搭,翘起了二郎腿,眼珠子一顿乱瞟,四处瞅了个遍,就是不看眼前的男人。
萧殁俯身,屈膝蹲在她跟前,细语温言:「怎么不用膳?」
容浅念脸一转:「故意的,心疼不死你。」
这姑娘,就是矫情起来,也能让他心软地一塌糊涂,她对他,拿捏精准,他啊,确实心疼了。
「乖,先吃点。」萧殁捧着她的脸,哄着她,「吃完了再与我置气。」
容浅念眼眸忽然一抬,望进那蓝瞳里:「你都舍得亲手给我戴上那根簪子,饿一顿算什么。」
不过一句话,有气愤,有委屈,有苦楚,包含的情绪似乎太多,清凌凌的嗓音竟是沉甸甸的,响在他耳边,散不去,缠缠绕绕的。
光是她的声音,他便要溃不成军了,软软地讨好:「十一。」
她不应他,丹凤的眸子里,零零散散的星子乱得一塌糊涂的。
萧殁拂着她皱起的眉:「莫要为了别人,忘了心疼你自己。」他亲了亲她紧抿的唇,轻声说着,「谁都没有那个资格,即便是我。」
「可是你有那个本事呢。」泼墨的发铺在白色的狐裘上,她枕着那黑白交错,侧眸,看着男子的眼,眸间,有隐隐水光,「这个世上,便只有你有那样的本事,可以欺骗我,算计我,因为我舍不得计较,舍不得对你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他张张唇,想否认,可喉间却哽塞得发烫,他从未见过她这般模样,总是璀璨明媚的眸子,竟也会楚楚水光,却依着性子,倔强地不肯流转。
心,狠狠发紧,生疼着,他轻轻将她拥进怀里:「十一,乖,你凶我也好,打骂也好,我受不住你这般模样。」
容浅念难得的安静着,靠在萧殁肩上,侧着头,凑在了他耳边,声音有些哽塞:「你知道的,我有多狠,甚至对我自己都可以毫不手软,独独对你,我狠不下一分心肠,因为舍不得,该死地舍不得。」她扯着唇,似乎在笑,「就是因为这个,让你对我有恃无恐吗?」
笑得真荒凉,真凄楚,都不像容浅念。
原来,这个女子,悲伤起来是这般模样。
心疼得发紧,萧殁越发狠地抱紧她,轻叹着:「怎么会有恃无恐。」他亲着她微白的唇角,舍不得移开,痴缠着她的气息,「十一,你不知道我有多害怕。」
「怕什么?」容浅念看着他的眼,凉凉的嗓音,「你连世上最妖孽的我都能拿捏在手里,你还怕什么?」
她家男人多厉害,居然让世上最妖孽的她都害怕了。
他上瘾一般地,不停地吻她,从额头,到眉眼,然后是唇,温柔得太过旖旎。
他说:「怕这世上你最舍不得的,不是我。」
那还有什么?
孩子。
她没有问,他也没有说,却彼此看了个透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