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名:第一百章:芙蓉帐暖
此时,洞房花烛夜,哦,不,洞房花烛日。
半柱香后。
啪嗒落锁,关窗,沉香萦绕里,正是日上柳梢头,孤男寡女时。
床幔缓缓垂落,红衣少年一把推倒了男子,扯了发带,乌黑的发打在男子肩头,眸子潋灧,眯成好看的弧:「坦白从宽,不然,」一把勾住男子的脖子,「我让你下不来床。」
俨然,一副霸王硬上弓的架势。
这是谁啊,这般彪悍?
还有谁?容浅念是也。
萧殁淡淡地浅笑,托着女子的脸,吻她的唇:「十一。」声音,温柔得一塌糊涂。
娘哟,赤果果的诱惑。
霸王容没出息的小腿一软,撑着床,靠在男人胸口,抬头,咬牙:「美男计无效。」
萧殁揽着她的腰,蓝色的瞳,映得她容颜清丽,他贴着她的唇,细语温言:「我选后者。」
后者?容浅念细细回想,哦,下不来床来着。眸子骤然瞪大,娇羞状:「好重口味的说。」
萧殁轻笑出声,未言语,低头,含着她的唇,断断续续地亲吻,舔舐。
容浅念骨头一酥。
妈呀,这男人,太要命了,简直让人想……扑倒。咬咬牙,忍住,抬手,千金重,推开一点点,轻咳:「我是这么没原则的人吗?」
双眼迷离,菱唇绯红。
此时,他寡言,只是吻她,从唇角,到脖子,他爱她迷乱却倔强嘴硬的模样。
她呢,哪里还有半分抵抗力,几个浅尝辄止的吻,东南西北都开始打转了。
她想,欲求不满,绝对会憋出内伤,所以,忍,怎么可能?
装模作样地思量一番:「我当然不是这么没原则的人,只是,眼下良辰美景,实在不愿辜负,要不,」伸手,勾住萧殁的脖子,凑上去,「我们先办正事?」
原则?那是什么玩意,有办正事重要吗?
容浅念肯定,没有!
於是乎,伸手,从胸膛开始,毫无章法地……摸。
萧殁由着她的手做乱,亲了亲她微微迷蒙的眼:「嗯,听你的。」
这个时候,她要矫情地说不要不要,她就不是女人。
诚然,容浅念是个女人,还是个无耻的女人。
於是乎,她毫不扭捏:「那我躺下了。」
说完,三两下,扔了外衫,手脚并用,爬上了床,瞪着一双含水的眸子,盯着萧殁,那眼神……嗯,急色得很露骨。
他,眸子,已微微凌乱,扬手,落了纱帐,俯身……
容浅念直接伸手,毫无技巧地到处作乱,朦胧的眼转啊转:「你说我们从哪一步开始?是先滚呢?还是先扑呢?」
貌似容姑娘的进度是先摸。
萧殁带着浅浅笑意的唇,吻着她的唇。
哦,先亲啊。
容浅念一个激灵,颤了一下,说:「还是循序渐进得好,先亲,再滚,最后」
他抬头,眸光痴缠:「都依你。」
几个字元,尽是蛊惑,衣衫,已经凌乱,她眸子迷蒙:「你勾引我。」声音,软软的,弯弯的眸子水汽迷蒙。
萧凤歌说得对,门一关,小灯一闭,纱帐一放,最适合做某种勾当。
对此勾当,容浅念毫无抵抗。
「很久之前,我便想这么对你。」他的手放在她腰间,唇,贴着她的耳边,气息,滚烫,「想要你,占有你,让你做我萧殁的妻子,名副其实的殁王妃。」
话落,手指挑开了她束腰的带子,衣襟敞开,尽是春意。
忽然
门外,青衣的声音传来:「王爷,昭明世子与夏王殿下来见。」
靠,坏人性趣!容浅念掀开眼,火光四溅。
两人衣衫半褪,一上一下,卡得……很魈魂。
抬眼,平日淡薄的男人眸子有些微红,还有未退去的情,声音,又沉又哑:「不管用什么办法,任何人不得近半里之内。」
这话听得容浅念喜滋滋,乐呵地搂住萧殁的脖子:「不用那么麻烦,等会我叫大声点,保准他听不过一刻。」
萧殁沉默。
门外,青衣默汗。
我的王妃啊,矜持点。
窗外,太阳正盛,房门紧闭,环着窗,站着两个俊逸的男子,十月的阳光投下两道温柔的影子,些许萧条。
「若是今日,他没有出现」言尽如此,萧简只是苦笑。
一场风月,有人赴,有人负,奈何叹成了一出绕不出结局的戏码,到底是在戏里、戏外,竟忘了计较。
若是没有某个角色,会不会……
萧凤歌嗤笑:「即便如此,不管谁胜了,变的只是过程。」
忠亲王爷高见,他家不孝子,糊涂得最透彻,从始至终,他这个旁观者清。
他笑得依旧俊朗,只是眸光微暗:「那个狠心的女人,早就订好她这一生的结局了,她说过,」隔着窗,看人影萧肃,他学这个那个女子不羁的语气,「百年之后,一定是以殁王妃之名下葬。」笑笑,无奈地摇头,看着萧简,「你看,她那样无耻的女人也会矫情得酸牙,因为萧殁。」
是啊,那个女子,再如何偏执狡猾,也只是个女子,情爱里,忘乎所以的痴情人。
亦如他,还有他,谁也没有躲开这一场风月的纠葛。
萧简笑问:「你知如此,何必?」
谁都知道,风清昭明世子爱慕容九,三年如一日。
萧凤歌倒只是风轻云淡:「我家老头说得对,我这一生从遇到容浅念开始,就是为了她活着,这种恐怖的念头根深蒂固,我认栽了,往贱了说,只要萧殁撒手人寰,我就是拖着她,也要拖上一辈子。」
为了一场风花雪月,他竟想着耗了一辈子。疯狂吗?嗯,而且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