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一板砖拍晕战神(1 / 2)

章节名:第九十六章:一板砖拍晕战神

招亲贴大放第三天,一大早,魈魂窟方圆五里便裹上了一层红锦,招亲如火如荼,这天,也格外晴朗,应了魈魂窟里某只妖孽的话:今儿个,又是个好日子,适合……伤天害理。

这不,魈魂窟五里内的一条巷子里,曲径通幽,人烟稀少,一群黑衣男人手握长剑,围攻一男子,男子满身满脸的血,独独一双眸子黑得发亮,像极了豹子。

以多欺少,可不就是伤天害理。

回廊墙壁铺了红色的锦绣,男子血淌了一地,一身狼借,却站得笔直。

「摆阵。」

一声令下,黑衣人一字排开,箭矢破空而出,看不清男子的动作,唯有那一身血迹斑斑的衣角映得暗影斑驳。

漫天的箭矢,竟未能抆到他衣角半分。

「不愧是云起的战神,单枪匹马也能挺到现在。」为首的黑衣男子蒙着面,露出一双阴厉的眸子。

「我的命,他还要不起。」

话落,男子骤然出手,以手为刃,只闻骨头碎裂的声响,阵法,大破。

男子垂首,指尖,尽是血色。

「这话留着到地下去说,明年的今日,就是云起战神的祭日。」黑衣人拔剑,直指上空,大喝,「取其项上人头,悬赏千金。」

此话一出,只闻见剑出鞘的声音,铿锵阵阵。

男子冷笑:「原来我的人头就值这个价。」出手,招招杀伐。

浓重的血腥,弥漫幽静的小巷,铺了红绸的地面,蜿蜿蜒蜒的血染了一路。

忽然,森白的银光一闪,男子背后,一柄长剑破空逼近,直击后背,卷起风刃凌厉,男子骤然回首,侧身,剑抆过左肋,只差分毫,血,微微渗出。

蒙面的黑衣领头一个回旋,提了剑便要再攻,长巷里,传来欢愉的笑声,似男似女,竟是好听。

「真没用。」漫不经心的语气,声音懒懒的。

「谁?!」

「我说你呢。」嗤笑出声,「没用。」

不见人影,只见半空中,砸来不明物,随即

「啊!」黑衣刺手捂着眼睛惊叫,痛得青筋暴出,「什么人?出来!」

半天不见人影,只见地上,一枚核桃,被咬了几口,还有若隐若现的牙印。

「怎么,不服啊?」那声音的主人嘲笑得大声,肆意。

黑衣人严阵以待,高墙之上一阵核桃雨砸来,抬眼望去,入眼的是张扬的红色,然后是……

一张亦男亦女的脸,精致的眉眼,却是带了一股邪魅,一双斜长的丹凤眼,笑着,弯弯的月儿一般。

好个俊俏的少年郎啊。

「不服的话」少年郎手指缠着长发,想了想,笑道,「咬我啊!」

黑衣领头脸色铁青。

这气死人不偿命的,不是容浅念又是哪个?

她缓缓的步子,一路走着,扔了一地的核桃壳,嘴里还叼着一个,嚼得嘎嘣作响,嘴里含糊不清:「他左肋损伤,你那一剑只要再往左上偏个一寸,他就一命呜呼了。」

男子眸子一紧,捂着左肋的指尖,微微泛白。

果然,左肋负伤。

「多管闲事者。」黑衣领头重重咬字,「死!」

死?好傻好天真啊。

容浅念吐了核,抹了一把嘴巴:「想要我的命啊?」冷哼,「下去跟阎王老爷商量吧。」

「你」

话,才说一半,可惜,再也开不了口了,双眼一翻,口吐白沫,额间,一颗核桃入皮肉三分。

空气,凝住。

半响,她眨巴眨巴眼:「你们不上?」她叹了口气,「那好,我就不客气了。」

说完,只见红色的裙裾晃动,身影穿梭,一只素白的手,声声骨头碎响。

不过须臾,黑衣人相继倒下,双目未合,断了咽喉。

这个女子,杀人,是她的领域。

「啪啪啪。」她拍拍手,丢了颗核桃到嘴里,「搞定。」

这样的手法,这样的速度,恐怖得让人毛骨悚然。

「你是什么人?」男子审视的目光,带了戒备。

这人,若是想要他的命,易如反掌,他不得不防。

容浅念不痛不痒地回了一句:「闲人。」

「为什么帮我?」男子端详,对方那双斜长的丹凤眼,黑白分明,瞧不出丝毫内容。

帮你?很傻很天真啊。

容浅念笑笑,走近,眨了眨眼,无辜地说:「谁说我帮你了?」男子退一步,她近一步,眯着眼,晃着手里的核桃,「我这是自扫门前雪。」

男子微微一愣,便是一个晃神的时间,身子一麻:「你」

一句话,卡在喉咙,男子朝后倒下,一颗核桃从男子脖颈骨溜溜地滚出来。

这人,信手拿来都是武器,而且,不动声色地致命。

容浅念凑上去,蹲下,撑着下巴看地上瞪着双目的男子,挑挑眉毛:「我?」

男子满脸痛色,唇角抿得死紧,狠狠盯着容浅念。

她笑得唇角飞扬,对着地面玩板砖,踢着石子:「难道没有人告诉你,这里方圆五里,都是我的地盘,在这砸场子,嗯哼,」眼角一挑,邪气极了,「会很惨的。」

话落,一板砖拍向男子后脑杓,男子腿一蹬,不省人事了。

丢了板砖,拍拍手上的灰,抹了一把鼻子:「小样!」又揉揉手,秀眉一拧,「这玩意,砸人会伤手。」

念叨完,一脚踢开板砖,摸摸口袋,空了……感情这是核桃用完了。

寻花拐进巷子,瞅瞅地上躺的男人,抬头,某人揉着手,无耻地对着不省人事的男人补了两脚三脚。

诶,伤天害理!

寻花淡定地见怪不怪,上前:「小姐,怎么处理?」

妖孽容撑着下巴,想了又想,郑重其事:「这里出去左拐,有个破烂堆。」踢了踢地上的男人,「拖出去。」

那个破烂堆啊,据说狗都嫌臭。

已时时分,魈魂窟外门庭若市,应贴招亲的人马一批接着一批,大老远就能听见楼里姑娘们娇柔酥人的声音:「大爷,招亲里边请。」以及还有金属嘎嘣作响的声音,伴随着小倌的嘻笑:「入场交费,多多益善。」

门口,两个硕大的箱子,一个金光灿灿,一个银光闪闪,简直亮瞎眼啊。

瞧瞧,哪个奸商这么无耻!

还有哪个……

容浅念侧卧美人榻,一身男儿红装,墨发铺了一层素锦,懒懒垂到了地面,手里捻了颗水晶葡萄,怀里,窝着只圆润得找不到五官的狗。她一颗葡萄籽吐到地上:「第几箱了?」

葡萄籽做了个抛物线,稳稳落在一箱银子中间。

寻花放下箱子,揉揉酸痛的手腕:「公子,今天都第九箱了。」

容浅念瞟上一眼,提着元帅大人的耳朵扔下了榻,伸出一只素白窍细的手。

寻花赶忙递上一个金算盘。

手指飞快,一阵劈里啪啦:「八千六百两。」眼珠子转了一圈,「再加上酒水,留宿。」

又一阵劈里啪啦,就见一颗颗金运算元骨溜溜地滚……财源滚滚啊。

啪嗒,一个收尾,容浅念双眼放光,盯着算盘星星眼:「哇,我赚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