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治不了的妖孽容九(1 / 2)

章节名:第六十一章:治不了的妖孽容九

他说:「萧凤歌。」

善妒成疾的男子,他想莫过於此,只是,他毫无办法。

傻瓜!容浅念舍不得骂,抱着他蹭啊蹭:「要不今天我把萧凤歌嫁出去怎么样?」

他笑:「好。」

如果,萧凤歌知道,一定会骂她没良心。

是的,她容浅念的良心都长成了偏心,那是种要不得的东西,会越偏越离谱。

此刻的她不就是如此,她亲了亲萧殁:「有了媳妇忘了娘,我想我就是这样的人。」

娘哟!这厮要不要没良心得这么露骨。

「阿嚏。」

马车里,萧凤歌连连喷嚏不断,俊脸染了红色,揉了揉鼻子,他甚是悠然自得:「小九莫不是在想我?」

这么灵,果然是嫡亲的娘。

古筝很淡定地拆台:「她在算计你。」

萧凤歌俊脸一沉:「你就不能盼我点好?」

「我就事论事。」

不得不承认,这是一语中的,过往,那狐狸每次念他,无一不是算计他。

对此,萧凤歌苦笑:「若真如此,我必败无疑。」

容九若要算计谁,绝对一算一个准,更何况他这种早就对她丢盔弃甲的,怎一个惨字收场。

他啊,无可奈何了。

「昭明。」声音微微有些哽涩,古筝只是唤了他,看着他的眼睛,然后沉默。

萧凤歌只是抬眼,什么都没有问,他撩起车帘,看窗外前面的马车。

骤然,她红了眼眶,哽咽不休,字字艰涩,却仿若破体而出地汹涌,她说:「你可不可以不要只看着她?」

毫不犹豫地,萧凤歌回答:「不可以。」

他的眼睛还是看着窗外,那个女子的方向。

古筝蓦然冷笑,嗤讽:「她已经有萧殁了。」

「那又如何?」他似笑非笑,眼里有灼热的光,那样心平气和又信誓旦旦地说,「我只是在做我想做的事情。」

我只是在做我想做的事……

古筝眼角合上,转开的眸,微红。

这句话,曾是古筝告诉萧凤歌的。

那时候,他桀骜难驯,被老王爷扔到军营里。那时候她也不过十五,女子最好的年华,却已是年少将军。

就是那时候,她在千千万万将士中遇上他,然后第一次有人对她说那样的话。

「为什么那么拚?」

「一将功成万骨枯,我只不过不想做骨枯。」

「你不过是个女子。」

「我只是在做我想做的事情。」

当时他说了什么呢?哦,他说:「真傻。」

曾经,他笑她傻,原来,他们是同一类人。

「真傻。」古筝缓缓笑了,望着车窗外,眼里有未滑下的泪。

萧凤歌只是笑,一路无言。

哒哒的马蹄相隔不过几步路的距离,却是一处阴雨一处晴。

马车里,有淡淡的缱绻,夏日正好,美男在怀,容浅念舒坦地眯着眼。

萧殁拢了拢她肩头的发:「困了?」

是那种很柔很轻,却能钻进心里的声音,容浅念醉得有些恍惚,含糊地应着:「嗯,困。」

他将她抱起,放在腿上,轻声哄:「乖,睡会儿。」

动作很轻,容浅念眼睫颤了颤,依旧懒懒合着,迷迷糊糊地说着。

「皇帝大寿,你说我送点什么好?」

萧殁回答:「你高兴便好。」

萧殁轻轻拍着她的背,她七晕八素地睁不开眼,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嗯,一定要让他终生难忘。」

「好。」

声音真温柔,好听得不像话。

「最好让他后悔办这次大寿。」

她将睡未睡,惺忪的模样的模样,像极了懒懒的猫儿。

他视线痴缠,碎了斑驳,映出女子的脸,还是道:「好。」

容浅念想,大概无论她说什么,他家男人都会说好。

掀开眼,眯了一条缝,她呢喃:「逸遥,你这样惯着我,我会闯祸的。」

萧殁俯身,贴着她的唇:「我喜欢。」胆大妄为也好,放肆张狂也好,他若愿意,谁又能置辞。

唇边,有萧殁凉凉的气息,她觉得舒服,缓缓合上眸子,梦呓了句什么,然后呼吸浅浅。

待她沉睡,萧殁将她整个抱在怀里。

「我的王妃,」他俯身,吻了她的唇,缱绻而绵长,凉凉的吻留在她唇边,他细语温言,「我给得起你为所欲为。」

大概做了什么好梦,她唇角仰起了笑。

哒哒的马蹄,一路缓缓起落,很慢的速度,似乎那马儿也温柔了不少。

半个时辰脚程,殁王府的马车却走了一个时辰,方到达宫门。

青衣下车,声音压低了又低:「王爷,到了。」

沉默了些许,车中男子低沉轻柔的声音传来,只一个字:「等。」

青衣退到一边,默默地等,抬头,都快午时了,寿宴八成开始了。

又过了半盏茶的功夫,午时早过,宫门后传出鞭炮的声响。

马车了,容浅念这才缓缓掀开眸子,睡眼惺忪。

「嗯。」

她浅吟了一声,未睡醒的声音嘶哑,竟是有几分妩媚。

「醒了。」

容浅念哼哼了一声,没骨头似的任萧殁抱着。

昏昏欲睡时,唇上一痛,容浅念骤然睁开眼,只望见一双蓝眸,有些灼热,好看得一塌糊涂。

然后,便是一个绵长又带了急切的吻。

一吻之后,容浅念哪还有半分睡意,倒是醉得找不到东南西北了。

容浅念睁着眼,眸子里水汽弥漫,她问他:「你怎么了?」

这样抓住她狂吻一顿,还是破天荒头一回。

萧殁环住她的腰,有一下没一下的亲她的发:「十一,你说,」声音微哑,凑在容浅念耳边,「我怎么了?」

想抱她,想吻她,甚至想占有她,这样强烈的慾望让他有些无所适从。

萧殁突然觉得,情爱这个东西真可怕,叫人变得不像自己。

忽然,怀里的女子抱住他的脖子,凑近他耳边,说了一句话。

萧殁脸色瞬间染了红色,额上的朱砂好看得妖艳。

她说:「你想要我。」

久久,萧殁不能置否。

容浅念换欢快地笑了一路,嘴里哼了小调,那曲调叫:翻身农奴把歌唱。

长乐宫之外,有声来报。

「殁王,殁王妃到。」

一声之后,容浅念方一脚踏进殿门,便听得年太后厉声喝道:「好个不长眼的奴才,殁王还未大婚,哪来的殁王妃?」

丫的,关你毛事!

好吧,她很大方,不和更年期的老太婆计较。

只是……

「给朕拉出去斩了。」

容浅念低头翻白眼:龙生龙凤生凤。嗯,手很痒。

「十一,乖。」

三个字,容浅念顺毛了,这守夫奴!

俨然,谁都知道,此一行,慧帝是要给容九下马威。

这,护短的萧凤歌就不乐意了,桃花眼一丢,扔给忠亲老王爷一个眼神,那意思很明确:爷的人,给爷护着。

没出息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