抆,妖孽!
容浅念一时没忍住,又伸手摸摸了一把,这感觉也和摸自家男人一般,心虚地缩回了手,干咳:「咳咳咳,有料啊。」眨眨眼,退开了几步,媚眼挑起,「所以,别跟着我,不然……」两手成爪,挥舞一通,笑得暧昧极了,「我扑倒你。」说完,转身就走,敌友难分,两个字:闪人!
上容无奈轻笑,姿态慵懒,跟了上去:「夏王府的地库出自天下第一器的璿玑府,这竹林便是阵法。」
璿玑府?天下第一器,贸然前去,不死也伤。
前面,容浅念脚步顿住,回头很大方:「好吧,你去破阵,暂且让你殷勤一回。」
这话说的,像极了颐指气使的大爷指使受气小媳妇。
「你莫要靠近。」
留下一句话,他脚点竹叶,只见白影穿梭於竹影间。远远地,只见竹林变幻莫测,青叶翩翩,片片如刃。
容浅念背脊紧绷,死死盯着那穿梭的身影,心中一怵,这般阵法暗器,若是进去的是她,必死无疑。
这个上容,果然深不可测,容浅念现在敢笃定,即便是刚才银针抵住上容命门,她一样伤不了他一分。
半盏茶之后……
容浅念作案过后,一身轻松。
「今日公子相助,十一不胜感激,本该以身相许报公子一腔情深,奈何家中已有家室,十一只好抱憾作罢。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来日方长,日后用得着十一的定当刀山火海两肋插刀。」她说得是情真意切,流转不停的眸子像极了狡诈成性的狐狸。
这人啊,既想空手套白狼,又要装得豪气云干,说开了,就是得了便宜在卖乖,无耻得人神共愤。
他眸间,映着她眉飞色舞的模样,融了一汪淡淡的蓝:「那倒不必,只是眼下你可应我一事。」
容浅念上一秒的笑靥如花僵了,嘴一抽:兄台我真的只是说说而已。半天扯扯嘴角,表情十分僵硬:「你说你说。」
不会真要以身相许吧?容浅念正想入非非,耳边,上容的声音好听,含了淡淡笑意:「以后莫要在其他男人面前宽衣解带。」
他人?自家男人不算他人吧?嗯,不算!容浅念权衡后,立刻点头:「好说好说。」这眼睛真真相似,容浅念别开眼,将那股子只对自家男人才出现的躁动压下,道:「那就此别过。」
转身,她捡起地上的衣衫,一股脑扎进了芙蓉池中,池面涟漪荡漾,一圈一圈,在他眸中漾开,蹙眉,眸中一点冰蓝凝成深色。
待到水面平静,他唇间渗出一抹暗黑的血迹,身形一软,便朝后倒去。
他额间,一点绯色嫣然缓缓晕开……
「主子!」
青衣男子飞身上前,脸色大变:「主子,您怎么样了?」
他摆摆手:「无碍。」苍白的唇瓣染了血,竟是一抹妖娆。
「您的身子,」青衣男子脸色铁青,暗色的眸子复杂,「本不该出手的。」
「若是让她进去,我不放心。」脸色惨白,那眸间一点蓝色近乎透明,却异常得柔和。
「主子,青有一事不明。」语气稍停,无奈叹道,「为何要这般为十一姑娘?」
他笑,眸光一瞬亮了颜色:「这世间事,并非我尽知。」他笑,昙花若放,极美,「比如她,比如我,我皆看不清。」
额间,绯色妖娆,竟是别样的魅惑。
他想,天下第一公子原来也并非无所不能,至少,他掌控不了自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