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名:第十九章:拐了当压寨相公
里边,容家姑娘又来一句:「丢了算了,下次我给你带更好的。」
啥?还有更好的?青衣竖起耳朵。
「这些东西不要轻易给人看。」他坐在轮椅上,微微仰头,与她平视。
容浅念心尖一麻,耳根子发热,心里头想着,一个男子,怎睫毛就这么长,怎眼睛就这么好看,怎脸蛋就这么让人……犯罪,越看,心尖越痒,越痒越想看,半天不记得吱声。
「十一。」他近了一分,眸子望进她眼底。
我的娘哟!太勾人了!容浅念下意识吞了一大口唾沫,头一转,装正经:「我不是拿来给你看的,是给你用的。」
「为何?」那样好听的嗓音里平白多出了几分局促。
为何?
老娘看上你了!
老娘想勾搭你!
老娘想要压寨相公!
能说吗?能说吗?
容浅念两辈子第一次怂了,像泄了气的皮球,半天憋出一句:「上次的事,我说过要负责的。」
说完,容浅念就焉了,肠子在变青,悔了!总感觉煮熟的鸭子就这么飞了。
不敢看萧殁,听见他说:「不需要。」
好听的声音冷了。
不让负责?那怎么行,不负责怎么以身相许。容浅念活像个女霸王,流氓气十足:「不要也得要,我背这些东西都累死了,难不成让我又背回去。」
「我让青衣送你出宫。」
「你。」火冒了三丈,容浅念手指一劈,到嘴的粗话,偃旗息鼓了。
该死的,真没出息!做了几十年的无耻之徒,竟在刚才那一秒,想在这人面前做一次闺秀,真作!某人都鄙视自个了。
对着萧殁的俊脸,咬牙了几秒,嘴角微微上扬,做足了闺秀的派头,声音嗲了三分不止:「矮油,你就收下了,人家好一片心意嘛。」说完,还拈了个兰花指,缓缓收回手。
门口,青衣一个趔趄,鼻子撞上了门。
好吧,容浅念也被自个恶心到了,抖了不止一身的鸡皮疙瘩。
只是但见萧殁眸光如常,缓缓伸手:「手怎么受伤了?」声音三分蛊惑,七分温柔。
他的指尖,落在她手背,白皙如玉。
像猫爪子挠在心头,容浅念觉得心痒:「刚刚背着东西翻墙的时候弄伤的。」
一句话,贼人本质赤条条了。看看自个黑漆漆的手背,再看看对方葱白的手指,某人蒙着黑纱的脸更黑了。靠!容浅念想骂娘了:丫的,做的大家闺秀真他妈难。
萧殁无奈,执着她的手,给她抆药。
她呵呵笑着,竟有几分傻气:「没事,不用抆药。」嘴上这么说着,手可没有一点要收回来的意思。
「女子的手留下疤痕总归是不好的。」
那叫一个温柔,那叫一个蛊惑,容浅念一颗小心脏找不到东西南北了,第一次意识到自个是个『女子』。
她忍不住想:这男人,真想绑在裤腰带上,占为己有!
萧殁抬眸,正好看着容浅念贼兮兮笑着,一双灵慧的眸子亮晶晶的,萧殁浅浅莞尔,将瓶子放在容浅念手心:「一天抹两次,不要沾水。」
凉丝丝的感觉从手心,迅速窜到了心头,容浅念恍惚了,一双斜长的丹凤眼里全是萧殁的模样。
市井有言:天家十子,绯染朱砂,倾蛊世尘。
容浅念承认,她被倾蛊了,而且一头扎得很深,她想,一定要盖一个金屋子,将萧殁给藏起来,金钥匙就天天挂在腰间,谁也不给摸,就连元帅也不能!
这么一想,容妖孽劲头十足,中气十足:「你要是让我把这些东西都带回去,我就不抆药,偏沾水。」
萧殁只是淡笑,眸子温柔:「我用不着。」
「我那太多,放不下。」说着把东西往萧殁怀里一扔,起身,拍拍屁股,「这夜都晚了,我走了,不牢青衣大哥送了。」
说完,回头含情脉脉一眼,撤了。
萧殁看着怀里的东西,轻笑出声。
门外,青衣抠抠耳朵,怀疑是幻听。
「青衣。」
屋里传来萧殁的声音,青衣收回思绪:「属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