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吃撑的元帅打着滚,忽然鼻子嗅了嗅,伸出胖胖的小爪子挠啊挠,回头看容浅念,眼珠子眨啊眨。
「怎么了?」
天蓬元帅小鼻子一抽一抽,爪子扒着桌上那蛊汤药。
有猫腻!
容浅念端起来,凑在跟前闻了闻:「醉眠。」
容浅念眼睛发光,像瞅见了猎物的猫儿,抱着元帅大人一阵亲热:「我们元帅大人的鼻子,简直无人能敌啊。不过也好,毒死一个少一个,毒死两个少一双。」接着窗外的月光,看清了药盏上的字,「椒兰殿?不是那个不良於行的病秧子嘛,也难怪,天天毒药伺候着,活得过二十五才有鬼。」
又是无灵子,又是醉眠,一个活不过二十五的病秧子,还真能糟蹋好东西。
容浅念不禁好奇了,这病秧子有何能耐啊,连那天降帝星都视为眼中钉。
想不通,拍拍脑袋不想了。
「诶,多管闲事等於自找麻烦。」
自言自语了句,转身走人。
半响,那身影又猫着退回来,默默地将药盏放到元帅大人面前,使个眼色,元帅低头,默默地喝了个干净,抬头,元帅委屈:「啾啾啾!」人家不喜欢喝毒药……
容妖孽眼望四天,摸着心口,托着下巴自言自语:「奇怪,难道长了良心了,怎么就於心不忍了?诶,良心这玩意真麻烦。」纠结了一番,「算了,就当积积阴德好了。」
容妖孽活了两辈子,就积了这么一次德。
果然,有些人不能用常人来衡量,有些事不能用常理来估摸,甭管是不是孽缘,总之这缘就这么结了。
咚,咚,咚。
三更声响,未央宫里,层层纱幔后,皇后娘娘一身凤袍裹身,将近四十的女人,身姿绰约,隔着珠帘,烛火下,映衬得甚是妖娆。
横梁上,两双黑漆漆的眸子,一双看着皇后的胸,一双看着皇后胸前绣的凤凰。
前者是元帅大人色迷迷小眼睛,后者是容妖孽赤条条的大眼睛,不怀好意得甚是相似啊。
容浅念小声嘀咕,做思考状:「凰綉坊的绝活一色一线啊,听说牵一线而动全身,不知道是真是假。」回头,看元帅,「元帅大人,你说,要是那凤袍上少了那根一色一线的金丝软线,我们伟大的国母大人会不会衣不蔽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