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后番外10:容历,你想要我吗?(2 / 2)

暗黑系暖婚 顾南西 5105 字 3个月前

她盯着屏幕看,心如擂鼓。

接通后,容历的声音便响在了耳边:「阿禾。」

大概是刚睡醒,嗓音惺忪沙哑。

萧荆禾坐回去,手无意识地揪着枕头:「抱歉,吵醒你了。」

容历一点脾气都没有:「不要紧。」夜里,他声音听上去很轻,因为刚醒,音色有些软,「怎么了?」

她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方才,突然很想听听他的声音,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就撒了谎:「我不小心摁到的。」

「睡不着吗?」

「没有。」她看了一下时间,已经快两点了,不想扰他睡眠,便说,「那我睡了。」

「好。」

她挂了电话,愣愣地盯着手机看了一会儿,之后,辗转反侧,半点睡意都没有了,大脑很精神,思绪里全是容历的声音,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电话又响了。

只一声,她就接了。

「容历。」

她就知道是他。

电话里有风声,他声音被吹散了,轻柔得很:「还没睡着?」

「嗯。」

「那你下来。」容历说,「我在你家楼下。」

她怔了一下,起身下床,动作急急忙忙的,膝盖磕在了床头柜上。

已经凌晨两点多了,小区里一点声音都没有,刚刚下过雨,空气发潮,云散开,月色模模糊糊的。

远远地,她看见容历等在小区外的路灯下,地上的倒影斜长,他还穿着家居服,外套是黑色的,刘海遮住了额头,安静地站在夜色里,像一幅着色浅淡的画。

她跑过去。

容历抬眸,走上前:「不冷吗?」他摸摸她的脸,有些凉,把外套脱下来,披在了她身上,「夜里凉,要穿多一点。」

他里面穿了灰色的家居服,料子很软,不像平日冷冷清清的样子,她眼眸里他的倒影,是温温柔柔的。

「你怎么来了?」这会儿,她觉得心尖上有只爪子在挠,痒痒的,麻麻的。

「不放心你。」路灯的光落在他眼里,比月色清澈,「发生什么事了吗?」

萧荆禾摇头,唤他:「容历。」

「嗯。」

「我打人那件事,是你帮我解决的吗?」不止是网上的流言蜚语,还有局里,从那件事之后,正副局长都似乎对她客气了许多。

容历颔首,他高她许多,眸光稍稍敛着:「你会介意吗?我擅作主张。」

怎么会介意了呢。

外祖父去世之后,再也没有谁这样庇护过她,没有谁这样不问缘由地偏袒她。

她走上前,抱住了容历:「有靠山的感觉很好。」

容历身体僵了一下,才低下头,伏在她肩上:「那你有没有喜欢我多一点点?」声音里,全是愉悦。

萧荆禾点头:「嗯。」

应该不止一点点。

路灯下,相拥的人影重叠,被月亮的光描绘出缱绻的轮廓。

翌日,天灰蒙蒙的,雨将下不下。

下午三点,容历还在公司,他长姐容棠就打电话过来嘱咐了。

「别忘了,把晚上的时间空出来。」

晚上林家的老爷子过寿,整个大院的人都要去吃一杯寿酒,林家与容家素来交好,容历是容家唯一的孙辈,自然要出席。

他淡淡应了声:「嗯。」

容棠没挂电话,话里有话:「可以带女伴去。」

容历只说:「阿禾很忙。」她应该不会喜欢那种场合。

瞧这妇唱夫随的样!

容棠对她这个弟弟的恋情很感兴趣,忍不住八卦:「追到了没?」

容历默了须臾:「还没有。」

不应该啊。

不是容棠自夸,她家弟弟这张脸,绝对是绝杀,不说别的,美男计肯定好使,又问:「亲了吗?」

他语气不自然:「……没有。」隔了会儿,补充,「抱了。」

什么年代了,谈个恋爱还这么含蓄,容棠替他急:「你动作太慢了。」容历没谈过恋爱,她就支招,「你思想别太古派了,要主动一点,别像个老古董一样,授受不亲的那一套对别的异性就算了,对喜欢的人没必要,抱抱亲亲摸摸什么的都很正常,能促进感情进展。」

容历七岁就不跟女眷同席,洁身自好得过了分,在男女关系上实在太保守了,就是家里的老人家也没他这么老古董。

「我知道。」

「你不是没经验嘛,我——」

容历把电话挂掉了,不想听长姐开荤腔,何况,谁说他没经验,他有经验。

那时,刚过中秋,阿禾许诺了他,会嫁於他为妻。

有次,他惹她不高兴了。

「阿禾。」

「阿禾。」

她走在前头,不理会他。

他顾不得宫中规矩,在后面追:「你莫生气了,那避火图我当真没有看。」都是老六惹的事,好好的赏花宴,拉了他们兄弟几个去偏殿看避火图,谁晓得阿禾过来寻他,被逮了个正着。

她停下脚。

他把御花园里的宫人全部赶走,同她解释:「真的,一眼都没有看。」

莺沉还拧着眉,似乎不知道怎么说,过了许久才开口,因为进宫吃酒,她脸上施了胭脂粉黛,两颊晕红:「秦三的母亲前日给他纳了两房侍妾,六王爷弱冠礼上,陛下给他指了两位侧妃和六位美人,容历,你呢?」

他是崇宗最中意的儿子,燕瘦环肥怎么可能少得了。

容历结巴了一下,心虚:「十、十二个。」

她眉头蹙得更紧了。

他立马说:「可我一个都没碰过。」

她不是一般的闺中女子,定西将军府的男人从来不会纳妾,即便丧妻,也绝不续弦,她的父兄叔伯都是如此,她自小耳濡目染,眼里也容不得沙子,很在意他会有别人。

传闻说定西将军府的男人都是妻管严,确实如此。她想,她若成了亲,定也是善妒的。

「我连她们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容历伸手去拉她的袖子,在她耳边小声地说,「阿禾,我皇兄皇弟都有过女人,只有我没有,我以后是你一个人的。」

她这次松了眉头,拉着容历,进了一处宫殿,吩咐殿中伺候的人:「你们都退下。」

「喏。」

待只剩了他们二人,她牵着容历进了偏殿里,把门关上,她转身,问他:「容历,你想要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