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包子番外2(2 / 2)

暗黑系暖婚 顾南西 6587 字 3个月前

姜九笙哭笑不得:「天北,我才是你妈妈。」

时天北小短手挥舞,可劲地冲时瑾喊麻麻麻麻麻麻……

时瑾捏着他嫩生生的小脸,掰过去:「这是你妈妈。」他命令,「叫妈妈,」

时·奶娃娃·天北脆生生地喊:「麻麻。」

虽然是强迫的,但姜九笙还是感动地红了眼眶。

天北十二个月的时候,会走路了,还不太稳,走几步就摔跤,摔了也不哭,自己站起来。

徐家给天北办了周岁宴,放了一桌子东西,让天北抓周。

徐老爷子围着圆桌,冲小娃娃勾手指:「仲景,到曾外公这来。」把放在桌上的勳章拿起来,晃悠晃悠,用拐卖儿童一样的口吻,哄,「你不喜欢曾外公的勳章吗,你到这来,曾外公给你玩。」

旁边,徐青舶好笑:「爷爷,你这样就犯规了,说好让天北自己抓的,谁都不能诱哄。」

徐老爷子会承认吗?他当然不承认:「我什么时候诱哄了?」说着,拚命晃手里的勳章,冷眼瞥徐青舶,「你俗不俗,放个金锭子在那。」

徐青舶掂了掂手里的金锭子,又多放了一锭在桌上:「说不准我们天北就喜欢俗的。」

庸俗!

徐老爷子骂:「闭上你的乌鸦嘴。」

时天北坐在桌子中间,穿着大红的小马褂,还戴了一顶大红的帽子,眼珠子清澈,漂亮得像两颗不含杂质的黑玛瑙,奶奶地喊:「妈妈。」

喊完妈妈,又喊爸爸。

在桌子上爬了小半圈,时天北刚好面向老爷子。

「公公。」

天北还不太会叫外公,不管是外公还是曾外公,一律喊公公。

徐老公公笑得像朵花:「天北,到公公这里来。」

天北眨巴眨巴眼,朝老爷子爬了两步,然后就不爬了,自己站起来,扭头就往时瑾那跑。

徐老爷子:「……」这小兔崽子!

天北跑到爸爸那里,坐下去,玩那几把塑料的手术刀。

徐华荣的妻子笑:「我们天北以后要和爸爸一样,当医生啊。」

才刚说完呢,时天北扔了手术刀,抓了妈妈面前放的一块古玉,长开小短手:「妈妈,抱。」

姜九笙母爱泛滥地一塌糊涂,抱着天北亲了亲。

时瑾皱眉,把时天北拎过去,用袖子抆了抆姜九笙亲过的地方,时天北也不哭,被拎惯给,蹬着短腿喊爸爸,口水泡泡吐个不停,时瑾用手给他抆了一下,嫌弃得不行。

苏倾抱着女儿小颗粒:「抓了块古玉是什么意思?」

徐青久想了想:「卖玉的?」

徐老爷子一个冷眼过生日:「什么卖玉的,那是古董收藏家。」

当然,时天北长大后没有成为古董收藏家,而是当了一名优秀的文物修复师,这就是后话了。

天北两岁的时候,能说很多句子了,比之前更要安静一些,模样是越来越来像他父亲时瑾了。

后来,具体也不知道是哪天起,天北不怎么黏时瑾了,也不只是时瑾,谁都不黏了,徐老爷子开始头疼了,怎么一转眼这孩子连性子也开始像他父亲了,往那一站,腰是腰,脖子是脖子,贵族小绅士的做派跟时瑾是如出一辙。

好在笙笙教的好,时天北比他父亲乖很多。

姜九笙和时瑾都很忙,天北大部分都住在徐家,徐老爷子亲自带,因为天北很少在自己家,也没什么机会在新别墅的院子里玩,时瑾与姜九笙便也很少住那边,而是依旧住在交通相对便利的御景银湾。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

时天北乖乖坐在儿童椅上,奶声奶气地念曾外公教的三字经,念的时候还自己摇头晃脑,是曾外公说的,念三字经是要晃脑袋的。

徐博美趴在地上打盹。

徐老爷子坐在摇椅上慢慢摇,嘴角都咧耳后根了,自豪得不得了呀,看他曾外孙多厉害,都能背这么多了。

「苟不教,性乃迁,」时天北的小脑袋左边摇半圈,又右边摇半圈,「教之道,贵以专。」

屋子里,脆生生的童音高高低低。

徐博美突然一个打挺,跑去了门口。

「汪!」

「汪!」

「汪~」

前面两声很高亢,很激动,后面一声,就很狗腿,很胆怯了。

嗯,是时瑾来了。

时天北自己爬下凳子,把小西装抚平,小碎步走得端端正正、规规矩矩,去了门口,看见时瑾是高兴的,但还是很乖巧地站在边上:「爸爸。」

小孩子饿声音软软糯糯的。

时瑾嗯了一声,进了屋。

时天北走在后面,进屋后,自己去倒了一杯水,还洒了一点,两只手端到时瑾面前:「爸爸喝水。」

时瑾接了:「谢谢。」

时天北乖乖坐在旁边的小凳子上:「不客气。」坐相站相都很好,与时瑾一模一样。

徐老爷子哼哼,父子俩,干什么呢,什么谢谢不客气,两国总统会见?老爷子心里就纳闷了,天北怎么就跟他爸学了这幅老干部一样的小君子做派。

「时瑾来了。」大伯母王女士从厨房出来,问时瑾,「吃午饭了吗?」

「吃过了。」时瑾道了句谢谢,对徐老爷子说,「下午没有手术,我带天北去他妈妈那里。」

徐老爷子舍不得小曾孙:「那什么时候送天北回来?」

时瑾说:「周六。」

然后,没话聊了。

王女士这时端了水果出来,放在桌上:「天北,吃葡萄。」

「谢谢大外婆。」

时天北道完谢后,摘了一颗葡萄。

时瑾说:「去洗手。」

语气不是对着姜九笙时的温柔宠溺,也不是对外人那样疏离客套,不亲不疏,大部分,都是命令式。

「哦。」

时天北把葡萄放下,自己去洗手。

两岁大的孩子,姜九笙教的是是非黑白,时瑾教的是克制懂礼,还有两分天真烂漫,是徐老爷子教的。

「我给天北请了礼仪老师,下个月就开始上课。」时瑾说。

不是商量,是通知。

徐老爷子不同意了:「天北才多大,哪用这么早就请老师。」天北上上个月才刚过完两岁的生日,同龄的孩子还在玩泥巴呢。

时瑾语气淡淡:「只是教礼仪,一周两节课。」

徐老爷子哼了一声,他曾外孙的童真他还保护!坚决的口吻:「别人还在用尿不湿呢,你就开始教礼仪,你这不是揠苗助长吗?」

这时,天北洗完手回来,王女士用湿巾给他抆干净水,他一本正经地道谢:「谢谢大外婆。」

王女士看着这粉雕玉琢的小娃娃,就欢喜:「不用客气。」

时天北坐回小凳子上,规规矩矩地坐直,给曾外公拨了一颗葡萄,放在小碟子里,给爸爸也剥了一颗,然后自己抽了一张纸,抆了抆手:「爸爸。」

「嗯。」

他小声地说:「马桶太高,我爬不上去。」

哦,原来是要上厕所。

王女士摸摸天北那张跟他爸爸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小脸蛋:「曾外公跟爸爸在谈事情,大外婆带你去。」

时天北摇头,说不可以。

「为什么不可以?」

他奶声奶气地说:「男女有别。」

王女士:「……」

徐老爷子:「……」好吧,这孩子可以请老师了。

时瑾起身,时天北跟上。

然后洗手间里,稚嫩的声音说:「爸爸,你抱我到凳子上就可以了。」

时瑾把他放在了凳子上,然后转过去。

一会儿后,稚嫩的童音跟水声一起响了:「可以了。」

时瑾抱天北下来,先出去了。

天北自己去洗手,才刚长到水池那么高,踮起脚来可以开水,挤了一点点洗手液,洗干净了,把池子旁边的水也抆干净了才出来。

然后,他规规矩矩地坐回去,剥吃了八颗小葡萄来吃,吃完后,问时瑾:「爸爸,我能喝一瓶黄桃酸奶吗?」

天北很喜欢黄桃酸奶,跟他妈妈一样,可以喝酸奶喝到不吃饭。

时瑾问:「今天喝了几瓶?」

他想了想,伸出三根手指:「三瓶。」乖乖说,「早上喝了两瓶,中午喝了一瓶。」

时瑾言简意赅:「不可以再喝。」

时天北应:「哦。」好想喝,可爸爸规定了一天只能喝三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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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有点卡文,更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