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9:时瑾虐滕家大获全胜,时笙团聚狗粮(2 / 2)

暗黑系暖婚 顾南西 5702 字 3个月前

「啊啊啊——」

他坐到地上,撕心裂肺地惨叫,血瞬间淌到甲板,那把匕首直挺挺地钉着。

风一吹,血腥味飘散。

他啊,嗅不得这个味道,会想毁灭,眼也红了,骨子里叫嚣着发泄,松了环在姜九笙腰上的手,走过去。

手被她拉住了。

她摇头,看他的眼:「时瑾,别杀人。」会犯法。

血能让他发疯。

不过,她能让他听话。

时瑾把脚收回了,回到她身边,继续抱她,把整张脸都埋在她脖颈里,不想她瞧见他满眼杀气的样子,极力隐忍,声音像烟熏火燎了一样嘶哑,闷声闷气地吐了两个字:「报警。」

想杀人。

但是不行。

要听笙笙的话,一定要听。

秦中松了一口气,指了滕茗,问时瑾:「那他呢?」

时瑾看他,眼里结了薄薄一层冰。

偏偏,滕茗自始至终都目不转睛地盯着姜九笙,一个余光都没给时瑾。

他又想杀人了。

他阴森森地盯着滕茗:「再看把你眼珠挖出来。」

如果不是笙笙在,他可能会把这个家伙的心肝都挖出来,丢到海里喂鱼。

滕茗非但不收敛,还挑衅,绿色的瞳孔里淡淡幽光,邪佞异常,张狂异常,阴沉异常:「嚣张什么。」他瞥了时瑾一眼,目光便回到姜九笙脸上,瞬间化了薄凉,温温柔柔地语调,「时瑾,我不是输给了你,是输给了笙笙。」

一个小时之前。

滕茗来酒店找时瑾了,秦中把人拦在了门口:「你还敢来。」

他懒得废话:「让时瑾出来见我。」

秦中直接摸枪:「滚,不然打死你。」

他枪口都还没抬起来,滕茗慢条斯理地捏住了他手腕,轻轻一收指腹,枪脱手。

哢哒!

滕茗接了枪,利索地卸了弹匣。

秦中:「……」

艹!身手好了不起啊!

滕茗扯扯嘴角,笑得斯文,挑衅的意味十足,他把枪扔给了秦中,拿着弹匣敲门,道:「出来。」

啪嗒。

门开,时瑾一双眼,想画中水墨,只略扫了一眼,一脚就踹过去。

那一脚,十成力道,滕茗后退了六步,他闷声咳了一下,抬头,冷笑。

时瑾眼若寒霜,厚厚一层冰凌下藏着戾气:「我没杀你,不是不想杀你,我还要留着你的命去交易,别不要命地送上门来。」

滕茗掸了掸胸前的灰尘:「一样。」他走过去,「我没还手,也不是不想杀你。」

时瑾言简意赅:「滚。」

他面不改色:「合作?」

「滚。」

「合作。」

这一次是笃定的语气。

时瑾冷着眼,看他。

「你也查到了吧,陆启山是我父亲的走狗。」滕茗气定神闲,指挥若定,「你没我了解他,他做事,一定会有两手准备,没有我这个筹码,你在他手里捞不到人。」

时瑾自然知道,这姓滕的,全他妈该死。

他长睫轻轻抬着,灯光在上,往眼底落下一层阴影:「你觉得我会信你?」

「你会。」滕茗笃定,笑得斯文又坏,「因为你知道,我也舍不得姜九笙死。」

妈的!

时瑾抬起脚就踹,眼神狠得能杀人:「要点脸。」

滕茗这次躲了,反唇相讥:「那是什么玩意?」

之后,一言不发。

时瑾挥拳,滕茗闪躲,你来我往,肉搏,泄愤,谁也不让谁,都恨不得打死对方,偏偏,默契得谁都不打脸,专挑会痛不死人的地方打。

秦中报警,姜九笙得救,这场硝烟,就此落了幕。

一个小时后,滕茗回了滕家,直接去了北院正房。

滕霄云等了许久了,他一进来,他就问:「你是故意的?」她

滕茗毫不冲疑:「是。」

滕霄云气得拍案而起:「你还敢承认!」

他面不改色,仍旧一副儒雅之相,语气很缓,说出的话,却气势凌人:「就是要让你知道,我什么都做得出来。」他对他父亲笑,「别再打她的主意了,下一次我可不敢保证还只是小打小闹。」

他就知道,他这个儿子是蓄意。

滕霄云手里的笔杆,几乎要被他折断,手背青筋跳动,他隐忍不发:「我说阿弥怎么那么容易就把你放倒了。」

他用计,三言两语就让阿弥生了阻滕茗前去的心,只是没料想到,滕茗将计就计,竟把自己送到了时瑾的刀口上。

滕霄云压了压怒火:「什么时候怀疑我的?」

「是防着你。」滕茗自顾坐下,一身长衫,也盖不住一身乖张,「从姜九笙看见平房里的黄金开始,我就窃听了你的手机。」

滕家地下交易这么多年,警局却始终查不到一笔不明帐务,那是因为滕家的资金都变成了黄金,堆满了整个地窖。

地窖的锁特殊处理了,除了密码,绝不可能打开,还装了人脸识别,一旦有外人闯入,就会发起警报,姜九笙误闯的第一时间,滕茗就知道了,滕霄云也知道了。

滕家的命门被撞破,滕茗匆忙安排姜九笙出国,可滕霄云还是起了杀心,机场引开滕茗后,以那批货为诱饵,让陆启山绑了姜九笙,陆启山知道姜九笙的身份后也冲疑过,只是,终归心太贪,想吃下那批货,只是他没想到滕霄云不仅不把东西吐出来,还在船上装了那么多炸弹,足够一锅端了他和时瑾,合作是假,借刀杀人后再杀人灭口才是真。

滕霄云甚至连事成后的推托证据都布置好了,陆家会有个趁火打劫的『叛徒』,滕家也会有个私吞钻石的『内鬼』,所有罪名都让陆启山担了。

本该天衣无缝,可他千算万算,也算不到时瑾会和滕茗联手。

他目光如炬,盯着滕茗:「姜九笙必须死。」

滕茗嘴边的笑收了:「父亲,你别逼我。」他慢慢悠悠的语调,穿一身儒雅的地长衫,「我是你一手教出来的,你应该知道我什么都做的出来。」

棍棒教出来的狼崽子,有多狠,滕霄云会不知道?他拿起杯子就砸过去,气得面红耳赤:「你给我滚出去!」

滕茗拂了拂长衫上的茶渍,笑笑,出了书房。

滕瑛就在门外,叫滕茗出来,抱着手打量,调侃:「姜九笙怎么知道地窖的密码?」

滕茗说:「她不知道。」

滕瑛不明白了:「那她怎么进去的?」

他说:「碰巧。」

滕瑛笑了,信他个鬼:「碰巧?」

滕茗一边走,一边解长衫的盘扣,轻描淡写地回了句:「地窖的密码,刚好是她的生日。」

0902。

她之前问过他,房间古董柜的密码是多少,他告诉她,家里所有的密码都是她的生日,不记得具体是哪天设置的,莫名其妙就成了这幅境地。

像一场闹剧,本是玩玩,到头来,他自己都收不了场了。

滕瑛摇头失笑:「阿茗,你病得不轻。」

滕茗不置可否

------题外话------

**

突然觉得时瑾和滕茗天造地设,我可能是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