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他弄得心痒痒的,手脚没力气,窝在他怀里,喘得像只小奶猫。
「星澜。」
「嗯。」
她像被欺负惨了,红红的眼,下过雨似的,还泛着点儿春意:「你说那句话给我听听好不好?」
声音里有把小钩子,抓得人发麻。
「什么话?」
她学着恩人那时的语气,不太耐烦,却依旧温柔:「乖点儿,过来。」
陆星澜那颗原本泡在蜜罐子里心脏被扑通一下扔进了醋坛子:「还想着你那恩人?」
对呀。
她还是觉得最有可能是他。她抓着他的衣服,软软地磨:「好不好嘛?」
不得了,学会撒娇了。
「嗯。」
有点耐人寻味。
他说,语气正正经经,彷佛没有一丝邪念:「先叫句哥哥听听。」
陈香台:「……」
昨天晚上,她哼哼唧唧地踹他,说不要。
他也是这样,捉着她往怀里摁,表情正经得不得了:嗯,行,叫哥哥。
这个人,变坏了。
「不叫算了。」他不抱她了,把她放在窗台的榻榻米上,转身去收拾桌上已经冷掉了的外卖。
身后,女孩子的声音犹犹豫豫别别扭扭羞羞怯怯:「……星澜哥哥。」
昨天,她也这么叫了。
可是他非但没有停下来,还打开了床头柜下面的抽屉,又拿了一个包装袋出来。
她太乖了,反而有些时候学不乖。
陆星澜如她愿了,朝她招手,像在召唤最爱的小宠物:「乖点儿,过来。」
陈香台精神一振,立马欣喜若狂地跑过去,一把就抱住他,欢快地说:「恩公,我就知道是你!」
恩公?
陆星澜一头雾水。
「你再好好想想,毓秀公园,滑滑梯。」她飞快地眨巴眼睛,非常期待地看着他,「还有我呀。」
陆星澜不住毓秀公园,近几年一直忙着睡觉,去过的次数也屈指可数,他思绪飘远,想到了九年前。
当时他因为睡眠问题,刚被军校劝退,就转到了京大。
有天下午,他接了一个陌生电话。
「陆星澜。」
是个女孩子,声音他不熟悉。
出於礼貌,他询问:「哪位?」
「是我,何渺渺。」520
他在思考:哪位?
女孩子主动说了:「你的伞落教室了,方便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