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声音都有鼻音了。
「家里有没有感冒药?」
「有。」
周清让说:「去吃一点药。」
声音好温柔啊。
他音色本就好听,这样温声细语地同她说话,她骨头都快酥了,捂住手机听筒,兴奋地在床上打了个滚。
「待会儿再去吃药。」她有要紧事要说,「我跟我家里人说了,我们在交往。」
周清让的第一反应是焦急:「陆声,他们是你的家人,因为心疼你才会替你考虑,你不要为了我跟他们争执。」
陆声解释:「没有起争执,他们不反对了。」她笑,「我妈说,让你来我家吃饭。」
她说完后,电话里没声儿了。
陆声叫了一句:「周清让。」
他没有应。
她从床上坐起来,又喊他一句,没听见回应,嘀咕了声:「电话断了吗?」
她刚把手机从耳边拿开,清越的声音便穿来了:「我在听。」
她又趴回床上了,把手机放在耳边,问他刚刚怎么不说话。
「陆声,」周清让应该是在院子里,有风声,「你的父母能接受我,不是因为我够格,是因为他们真的很疼爱你。」
他不希望她因为他的关系而与父母亲生了嫌隙。
陆声应道:「我知道的。」
「声声。」
两个字,喊得缱绻又温柔。
陆声心神都在摇曳:「嗯?」
他又叫了一句:「声声。」
她忍不住拿被子盖住头,躲在里面傻笑:他「为什么一直叫我?」
因为你喜欢啊。
她喜欢他的声音,喜欢他喊她声声。
「声声,」他说,「去吃药。」
「哦。」
吃完药后,陆声发了一条朋友圈,她发的上一条还是半年前。
上回在徐纺镇的时候,周徐纺加了陆声的微信。
陆声:非单身。
她就发了三个字,周徐纺就知道了,她舅舅跟陆声好上了。
周徐纺身上穿着粉兔子棉睡衣,她从沙发上跳起来,跑去浴室。
「江织。」
「江织。」
兴奋得她都用上『闪现』了。
浴室的门开了,江织眼里还有水气:「怎么了?」
「你——」
水雾氤氲里,她看见了他被热水蒸得白里透着红的皮肤,还有……
周徐纺霍地转过身去,耳根子红了:「你怎么不穿衣服呀?」
江织头发还在滴水:「我在洗澡。」他伸出湿漉漉的手,戳她后背的兔子,「不是你叫我吗?」
周徐纺羞窘羞窘:「待会儿再跟你说,你先洗。」
她说完跑了。
江织回浴室,淋了两遍水,穿着浴袍出来,就看见他家那姑娘坐在沙发上喝水,脸还跟苹果一样。
他坐过去,在她耳后啄了一下:「怎么还害羞?都看过那么多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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