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队啊。
厉害爆了!
周徐纺很惊讶:「我以为她是小淑女。」
江织纠正:「她是小魔女。」
江维尔本来就是这个性子,因为肖麟书,她才收了几年爪子。
包间里,麻将机还在转着。
薛宝怡输了个底朝天,身上没剩几件了,他又解了领带,往旁边的椅子上一扔:「你们仨儿搞针对呢,就胡我一人的牌,不玩了!」
刚好,江织带着周徐纺进来了。
薛宝怡转头就搬救兵:「织哥儿,你快来快来,帮我搞他们!」
江织没搭理他,问周徐纺:「玩吗?」
「我不会。」
「教你。」江织带她过去,让薛宝怡起开。
周徐纺杵了一下,看了看牌桌,小声问江织:「输了怎么办?」
「输了我给你。」
她眨了一下眼睛,觉得这话逻辑不对,困惑地看着江织:「你的不是我的吗?」
江织笑:「是你的。」
这俩人!
乔南楚敲了敲麻将:「行了,我不是来听你们俩恩爱的,快点上。」
周徐纺窘,赶紧坐好。
江织拉了把椅子,放她旁边,用纸巾抆了两遍,坐下,他只教规则,不替她做主出牌。
前四把,乔南楚自摸了一把,周徐纺点炮三把,一把点给了薛冰雪,两把点了江维尔。
江织总共抽出去十三张票子。
第六把,周徐纺又点炮了。
她脑袋一耷拉,好气馁:「又输了。」输掉了好多桶冰激凌……
江织摸摸她的头:「不打紧,待会儿我们再赢回来。」他把钱包里的现金全部拿出来,给她,「规则现在懂了吗?」
周徐纺:「懂了。」
她学东西很快,输了几把,就会打了。
后面连着几把,她偶而点炮。
第十把,周徐纺摸了一张么鸡,有点不确定,拉了拉江织的衣服:「江织,这是胡了吗?」
「嗯。」
她把牌推倒,笑得像个小财迷:「给钱给钱。」
这把之后,她就再没有点过炮了,不是她胡,就是别家自摸,或者别家点炮,她输出去的钱,差不多都回来了。
这盘,她摸了个大的,要翻三番。
牌推下来,江维尔瞧了一眼:「侄媳妇,你怎么不打三万啊?」
周徐纺七小对吊单张,打了三万就是江维尔胡了,她没打,留在手里自摸了。
「我怕你胡。」
江维尔把牌推下去:「我还真胡三万。」奇怪了,「你怎么知道的?」
「猜的。」周徐纺一边欢喜地收钱,一边老实地交底,「你刚刚说你听牌了,那之后拿什么牌你都直接扔,就换了一次牌,把二万出掉了,而且听牌之前,你还出了一万、七万、八万,手里应该是有一个二一个四,你拿了五,换掉了二,然后就可以胡三六两张。」
全被她说准了。
江维尔觉得匪夷所思:「我打了什么牌你都记得?」
周徐纺:「嗯。」
打牌会记牌的,周徐纺之外,还有一个江织。
所以,江织玩牌少有输的时候。
十打九输那个,是薛宝怡。
江维尔扭头:「宝怡,知道为什么你每次打牌都输吗?」
薛宝怡:「?」
江维尔点了点脑袋:「这儿不够。」
薛宝怡:「……」
艹,他智商不高怪他咯。
重新开局,周徐纺做庄。
江织问她:「我去给你弄喝的,要什么?」
周徐纺忙着拿牌,没有抬头,说:「我想要小薛先生一样的。」
叫冰雪宝怡太熟稔,她叫不出口,叫二爷三爷太生疏,也不适合,所以薛冰雪是大薛先生,薛宝怡是小薛先生。
周徐纺这样区分他们。
江织看了一眼小薛先生手里的饮料:「那是冰饮,」他俯身,在周徐纺耳边低声说,「你例假,不能喝冰的。」
生怕被人听见的周徐纺:「……哦。」
「牛奶行不行?」
「行。」
江织起身,去给周徐纺弄热牛奶。
薛宝怡凑上去,嘴欠地说了句:「织哥儿,你媳妇看着傻,其实很聪明的嘛。」
江织冷眼:「说谁傻呢?」
薛宝怡一愣。
江织:「你智商过百了吗,说我女朋友傻?」
江织:「你才傻。」
江织:「这里你最傻。」
江织:「傻缺。」
薛宝怡:「……」
跟女朋友比起来,兄弟就屁都不是了。
而且,周徐纺以前缩在角落里黑不溜秋的样子,就是很傻呀……
江织去热了被牛奶回来,一推开门就听见说:「我胡了。」
周徐纺又胡了。
江织把牛奶给她,摸摸她摘了帽子乱糟糟的头发:「怎么这么厉害呢。」桃花眼朝着薛宝怡瞥了一眼,眼里头写着一句话——傻缺,看我女朋友多聪明!
薛宝怡受到了一万点暴击。
周徐纺因为赢了钱,眼睛都要笑眯了。
下一局刚开始,乔南楚的手机响了一声,是简讯,他看完,把手里的牌放下了:「我得先走了。」
江织问:「有案子?」
他说:「私事。」
薛宝怡拖腔拖调地哦了一声,眼神打趣,不怀好意:「那谁的事啊。」
那谁还能是谁,童养媳呗。
乔南楚笑骂:「就你多嘴。」他拿了外套,起身,「走了。」
他下桌后,三缺一了。
周徐纺没玩够:「那不打了吗?」
江织一脚踹了薛宝怡的椅子:「你上。」
他坐着不动,摊手:「我没钱了。」
江织从周徐纺面前的小盒子里拿出十几张现金:「借你。」
薛宝怡揣着钱,上了牌桌。
啊,真好。
又可以打麻将了。
周徐纺也是今儿个才发现,打麻将原来这么有意思,比QQ炫舞都有意思。
听雨楼,天字雅间。
苗华仁去了趟洗手间回来,桌上那姑娘还是刚来时的那个姿势,背上的背包都没有拿下来,拘谨端正地坐着。
他走过去,拉了小姑娘旁边的椅子坐下:「怎么不点?」
他身形臃肿,坐得又近,手臂已经挨到旁边的人了。
温白杨往旁边挪了一下,身上棉袄没有脱,被捂得很热,脸通红,她从包里,拿出纸笔,写道:「抱歉,我要走了。」
苗华仁撑了撑鼻梁上的眼睛,绿豆眼一直锁着身边这小姑娘:「有急事?」
她没有答。
苗华仁抽了张纸,抆抆手:「乔夫人没跟说啊?」
她点头。
乔女士说是户口的事情,把她叫出来了。
「既然都来了,吃了饭再走吧。」
「抱歉。」她用手语说完,起身要走。
苗华仁抓住了她的手:「跟我吃顿饭,怎么着,还委屈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