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有一种姨妈痛叫男朋友觉得痛(1 / 2)

他眼里掺着笑:「纺宝,我教你借刀杀人好不好?」

周徐纺乖乖躺着:「借谁的刀?」

「手。」

她手张开,让江织给她脱外套。

江织说:「两个人的刀都借,让他们互砍。」把她的外套扔在一旁,他跟着躺下,「顺便,再给你弄点儿零花钱。」

一箭三雕吗?

周徐纺翻了个身,滚到江织怀里去:「江织,你好厉害啊!」

「谁男朋友啊,这么厉害。」他侧躺着,一只手支着下巴,脸抬着,骄傲又得意,眼里写着一行大字——快点,夸爷!

周徐纺抱住他的脖子,兴高采烈地说:「我男朋友啊,最厉害!」

次日下午三点半。

法医部屍检结果正式出来,暂时排除了骆家父女杀人的可能,即便他们仍有嫌疑,可拘留满了四十八小时,还没有新的证据出来,刑侦队只能先放人。

父女俩一前一后,由律师领着办了手续。

骆常德从头到尾都摆着臭脸,指桑骂槐地说了句『晦气』才走。

「辛苦了。」

这句,是骆青和说的。

她走到门口,脚步停下,回了头,看着大办公室里的一众刑警,笑着说:「奉劝一句,以后办案上点心,别再冤枉了好人。」

这女人……

真他妈嚣张!

程队也笑着回了她一句:「我也奉劝一句,以后做事小心点,天网恢恢,我们刑侦队的门,好进不好出。」

天网恢恢,容你蹦躂会儿,等着,疏而不漏。

沈越的车就停在警局门口。

骆青和从里面出来,直接上了车,她身上还穿着前天的衣服,一身疲倦,她坐在后座一言不发,脸色十分难看。

沈越没有立刻开车,他把平板拿出来:「小骆总,有您的邮件。」

她闭目,在养神:「先回骆家。」

「不是公司邮件。」沈越看了一眼后视镜,等她睁开了眼,才继续说,「是职业跑腿人Z发过来的。」

「内容。」

她对这个Z,很感兴趣,会让她产生强烈的胜负欲。

沈越回道:「她说她手里有您想要的东西。」

她想要的东西啊。

这邮件来得真及时,及时得像预谋。

骆青和问:「开了什么条件?」

「三千万。」

简单粗暴,直接要钱,而且胆大包天,狮子大开口。

骆青和把搭在左腿上的右腿放下,倾身朝前,伸出手。

沈越把平板递过去。

她接过平板,切换了私人帐号,亲自回了邮件。

「先验货。」

青山公馆。

电脑屏幕上,霜降发过来一句话:「她要验货。」

周徐纺抱着江织的棉花糖盒子,坐在沙发上吃:「截取一小段发给她。」

厨房那边,江织在捣鼓什么东西,乒乒乓乓地响,周徐纺探头看了一眼,起身去了厨房。

「你又摔了碗吗?」

厨房里,江织淡定地把碎盘子扔进垃圾桶:「没有。」

车已经开上了高架。

沈越抬头,看了一眼后视镜。

骆青和戴着耳机,眉间笼了重重一重阴翳,眼里乌压压的,泛着冷光。

「大小姐,求您帮帮我。」

「帮你?可以啊。那彭师傅要不要也帮我做一件事?」

「大小姐您尽管说。」

「我母亲生前最喜欢来这个花棚了,你帮我烧给她怎么样?」

「只是烧花棚吗?」

「顺便把一些不干净的东西也一并烧了。」

「您指的是?」

「骆家不干净的东西,还有别的吗?」

录音就到这里,前后不到两分钟。

骆青和把耳机拿下来,和平板一起,重重摔在了车座上,她沉着脸,默不作声了很久,才捡起平板。

「怎么交货?」

邮件回复得很快:「先付定金,一千万。」

骆青和问:「东西什么时候给我?」

那边回:「晚上八点,江津花园。」

十秒钟后,职业跑腿人Z的邮箱又发来一封邮件,就一句话,用了红色加粗字体:「不想吃牢饭的话,就得要老实。」

十分钟后。

霜降给周徐纺发了消息:「钱已经汇进来了。」补充,「定金,一千万。」

周徐纺转头就跟江织报喜:「江织,我们赚了好多钱。」她很开心,就抱住了江织的脖子,「你要什么,我都给你买!」

电脑还开着。

周徐纺这边的视频镜头同样开着。

霜降那边的收音程序也启动着,且能转换文字。

然后,机械合成的声音毫无感情地念着:「我还在,我还在,我还在。」并伴随着,「嘀——嘀——嘀——」

江织起身把电脑关了,一只手扶着周徐纺的腰:「我五姑姑回来了,明天晚上我得回江宅,老太太让我带上你。」他问她的意思,「想去吗?」

周徐纺撒手,歪着头:「能去吗?」

「江家人都知道我交了个女朋友,一直藏着你也不妥,你就去露个面。」江织停顿一下,「不过——」

周徐纺坐好:「什么?」

「我们得演演戏。」他放在把茶几上晾了好一会儿的碗端过来,舀了一杓,试了试温度,不烫了才给她。

是红枣枸杞姜糖水。

周徐纺来月事了,她是一点感觉都没有的,不痛不痒,可江织就觉得她肯定很难受,一早就找了宋女士,问东问西,问得她都不好意思了。

一下午,他摔了三个碗,用掉了两袋糖,反覆了几次,弄出来一碗红糖水。

活蹦乱跳、一拳可以打死一头牛的周徐纺一口干了红糖水:「演什么戏?」

太甜。

啊,甜的牙疼。

江织把她手里的碗接过去,搁在茶几上,然后把人捞到怀里,给她揉小肚子:「不能让他们看出来,你是我的小命。」

她是他的弱点,这个,不能暴露。

周徐纺懂了,笑吟吟地应了:「我知道了。」他揉得她好痒好痒呀。

江织看她:「会演?」

「会。」周徐纺是很有信心的,「我看了很多电视剧,演技已经突飞猛进了。」

突飞猛进。

用了个很大胆的词。

「那我考考你。」

周徐纺有一点小兴奋:「嗯嗯。」

江织琢磨了一会儿,说了一个成语:「垂涎欲滴。」他嘴角混着笑,「看着我,演一个。」

垂涎欲滴啊……

周徐纺思考了一下,然后开始了她的表演。

她先往前凑,追着他眼巴巴地看,眼角撑开,瞳孔发亮,然后越凑越近,再舔一下唇,咽一口口水,最后没忍住,啵唧,在他脸上啃了一口。

循序渐进,还挺有层次。

江织拍拍她的头:「还不错。」

得到了大导演的夸奖,周徐纺觉得自己就很棒了:「是理想教我的。」理想是这样教的,「她演哭戏哭不出来的时候,就会想起她以前艰难困苦的时光,然后就能哭出来了。」

方理想是个挺有灵气的演员。

江织就问周徐纺了:「那你刚刚想了什么?」垂涎欲滴,怎么也得想的是他,比如他刚完洗澡的时候,比如他起床的时候,比如他躺在她枕边的时候,比如——

周徐纺说:「我在想草莓味的冰激凌,上面还码了一层棉花糖。」

江织:「……」

半个小时后,骆常德也收到了职业跑腿人Z的邮件,附件里有剪辑过的录音,就一小段。

他反覆听了两遍。

「这么怕我?」

「你躲什么。」

「那天在门外的是你吧。」

「看到了吗?是不是都看到了?」

是他的声音,八年前,在骆家花房里。

就这四句话,外人可能听不出端倪,可保留这个录音的人、把这个录音送到他手里的人,一定察觉出了什么。

「咣!」